“从那一晚后,殿下便一直躲着卑职。”砚奴开口。

    听到他又提那天的事,赵乐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想多了……”

    “殿下这么多年来,都只有卑职一个贴身侍卫,偏偏那一晚之后,突然要招新人,当真是卑职想多了?”砚奴定定地看着她,黑沉的视线如一把锐利的刀,试图刺穿她一切秘密。

    赵乐莹面上镇定,却别开脸不与他对视:“都说你想多了,本宫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殿下现在选贴身侍卫,下一步就要将卑职逐出长公主府了吧。”

    “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逐出去之后呢?杀人灭口吗?”

    “你日后便会理解本宫的苦心。”

    两个人面对面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发现都在各说各的,一时间皆静了下来。

    片刻,砚奴的肚子又咕噜一声。

    赵乐莹轻叹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面前身高体壮的七尺男儿,盯着她认真地问:“是不是因为卑职以前没碰过女人,那晚弄疼了殿下,所以殿下才不想要卑职了?”

    “……你浑说什么。”赵乐莹训斥。

    砚奴木着脸:“可殿下当时分明也是欢喜的,虽然掉了眼泪,可……”

    “砚奴!”赵乐莹板起脸。

    砚奴抿了抿唇,到底是不说了。

    任凭赵乐莹风月场所听过多少荤话,如今听他一本正经地讲那点子事,她也生出几分羞窘来。好在羞窘来得快去得也快,昏黄灯烛下她静了片刻,再开口已是平静。

    “此事本宫本不想再提,可如今你一再提及,本宫也只好与你说清楚了。”她平静地和他对视。

    砚奴已经猜到不是什么好话,挺直的后背渐渐僵住,周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却没有开口制止她。

    赵乐莹斟酌片刻,最后缓缓开口:“那天晚上本宫误饮助兴酒,才生了这么多事,但一切并非本宫本意,本宫……一直将你视作亲人,这件事也不想再提,你明白吗?”

    砚奴喉结微动,对她的话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