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扭过头,撇开目光不敢看贺临觉的眼睛。他的肩膀轻颤着,费了好大劲才说:“我要去照看我妹妹。”

    “我帮你请人来看,帮帮我。”贺临觉将额头压在他的肩膀上,以一种近乎央求的姿态:“帮帮我。”

    他体内横行的欲望让他的身体快要难以自控,贺临觉裸露出的手腕上泛起大片红印。药物的作用来的汹涌,将平日里清冷自持的他冲没入欲海。

    楚听风见他如此不对劲,也意识到他可能被下过药。他没再推开贺临觉的动作,而是伸手搂住他的身子,想将人沿着墙壁扶起来。

    “你被下药了,我带你去看医生。”楚听风强打镇静,努力安抚贺临觉。但是贺临觉却一门心思僵硬在原地:“医生没有用,你帮帮我。”

    “求你,帮帮我。”

    贺临觉的鬓发都被热汗打湿,手掌滚烫灼人,碰在楚听风的臂弯上,透过衣服传递着难捱的郁热。

    “贺先生,不要讳疾忌医。”楚听风无奈地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面巾纸为他拭去脸上的汗珠。

    “帮帮我。”贺临觉的理智被烧干,讳莫如深的黑眸紧盯着他。但是他低沉又敷满情欲的嗓音,又像哀求又像引诱:“我的情况很特殊,楚听风,帮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楚听风最后于心不忍,动容了。

    将神志不清的贺临觉运到停车场时的路程很漫长,一路上行人打量猜忌的视线让楚听风后背发麻。

    他得了空,给祝阿姨打电话摆脱她来医院照看一下糖糖。他的修长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小王子》书脊上的烫金字,对糖糖的愧疚又加深了几分。

    坐在他身边的贺临觉喘着粗气,厚重的呼吸声透着话筒一并传了到祝阿姨的耳朵里。祝阿姨疑惑又担忧问道:“你没出什么事吧?”

    楚听风当即回复:“只是临时有了工作,抱歉,不用担心我。”

    祝阿姨满满的心疼:“傻孩子,向我道什么歉。既然你要忙工作,就快去忙吧,好好干,啊。”

    贺临觉将头顶在靠枕上:“你之前叫的糖糖,是你妹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对楚听风升起强烈的好奇心,他听见楚听风以那种带着些情感的声音对人讲话,就莫名的不爽。楚听风对他从来都是冷静自矜,偶尔勾引他时,还带着图谋不轨。

    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之前楚听风睡梦时,嘴边呢喃的那个称呼。

    “对,我亲妹妹。”楚听风发动了车引擎,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开了出去。

    楚听风不欲同贺临觉多说,他知道贺临觉也不会对别人的家庭成员有多大兴致。毕竟贺临觉此刻被药物淹没掉了理智,他只怕贺临觉随时会拆开安全带就扑到他身上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