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知道,我为了把你从地狱带过来花了多大的代价,约翰。”路西法向后拽着他的黑发,让康斯坦丁对视他的眼睛。

    路西法背弃了魔法部,当然不是为了康斯坦丁。他厌烦了按部就班的巫师生活,即使他已经做到了魔法部部长,一个看似很重要的职务。但他想:为什么,我不能真正拥有魔法界呢?

    康斯坦丁从路西法带给他的《预言家日报》剪报看到了这一切的经过,他残忍地杀害了他过去的部下,在这激烈的过程中魔法部档案不幸被毁,当然其中大部分是与这位叛逃的部长有关。报纸上拍摄的活动照片,路西法杀了他自己的部下后,对着他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笑容,随即离开了那张照片,不知去往了何处。

    路西法曾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对他说,这是他为了他可爱的约翰做的,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是杀害自己亲兄弟的凶手。但康斯坦丁更知道路西法是为了毁灭自己的过去,他过去魔法部的一部分部下不打算跟随他的步伐,于是他便让那些人再也不需要走路。如果他真的有考虑到自己也只是顺带,而这大概率只是哄他的胡话,至少自己确实在这其中得到了好处。路西法借此索要了他应得的奖励,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觊觎的麻瓜巫师。在路西法兴起了征服魔法界念头之后,康斯坦丁是他第一个想要得到的人,也许是他在杀人现场的眼神太过于心碎,想让人更想看真正毁掉他会是一种多么令人兴奋的场景。

    就这样,十二岁的康斯坦丁没有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前往霍格沃兹,因为他在魔法部的记录中已经死去。而被路西法重新复活的他,被对方视为自己的所有之物。

    路西法手把手叫他如何使用魔法,在他握着那根坚挺的“魔杖”亦或者被其顶弄时,康斯坦丁被要求念出各种魔法咒语。路西法将魔法知识以这种方式教授给康斯坦丁。

    路西法的第一根魔杖与其他人一样是从对角巷的奥利凡德魔杖店购买的,苹果木和蛇怪的神经。十三又六分之一英寸长,非常坚硬,用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他对店主人——不是人选择魔杖而是魔杖选择人的说法,十分嗤之以鼻。于是把自己的魔杖给了康斯坦丁,作为他送给约翰但又掰断了对方魔杖的补偿。康斯坦丁厌恶他的心血来潮和喜怒无常,好在这位前部长现任黑魔王对于年轻黑发巫师的身体的兴趣,让他克制了过分的欲望,约翰没有像被象是追随他的狂热巫师那样被任意抛弃或者折磨到失去自主意识。但获得这种特有的青睐却并不是一种幸运,他宁愿在恐怖统治下作为他的手下惶恐度日,而不是成为黑魔王发泄和实验黑魔法的工具。康斯坦丁就这样在路西法的手中度过了他本应该在霍格沃兹的时光。

    他不愿意回想自己是如何在路西法身下祈求,满足他无止境的欲望,只是为了获得一两条对于对抗路西法毫无用处的黑魔法咒语,年幼的他对力量充满渴望,希望能够借此打败路西法的小心思不难看穿。他跨在路西法身上,阴茎一次又一次捅进被过度使用的肉穴,巫师袍下被灌到溢出来的精液向下滴落,他甚至不被允许穿着裤子,为了方便对方随时可能出现的兽行。他只能穿着对于他来说很宽大的路西法的外套,握着路西法给他的魔杖,路西法会握着他的手,教他挥舞魔杖,但因为快感他甚至无法把咒语正确念出,他会念着咒语高潮。康斯坦丁断续的咒语是路西法衷爱的情趣,他用过激的手段让年轻的巫师被迫沉迷于官能的低级享受,而他也正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来“惩罚”对方是个不合格的学生。路西法高兴的时候也会摸着他由于长期被禁锢而无暇修剪打理的长发,夸他“好孩子”,给他所有能够给他的东西,甚至为他最喜爱的约翰建了一座城堡,但除了他想要的自由,路西法永远不会放他自由。路西法用麻瓜的香烟和酒精麻痹年幼巫师的身心,让他在成瘾的同时离不开自己,当然他也用过爱情魔药一类的魔法药剂,只不过失去自我意志的效果让他不是很满意。当然因为“爱情”变得格外温顺的康斯坦丁,也别有一番滋味。

    在逃离路西法之后,他依然无法放下过去。他多少次在噩梦之中惊醒,恍惚之间以为对方依然在他身边,他甚至感觉到了路西法喷吐在他脸上的吐息,那双绿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握紧那根苹果木的魔杖,这一切不会再次发生。但他真的一点也不怀念吗?足以将人拖入深渊的过去。

    康斯坦丁要做的准备很多,其中最简单的一项大概是找到路西法的位置。只要康斯坦丁稍微用点心思进行反跟踪——虽然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路西法,因为他是当代最强大的巫师——但他的手下简直漏洞百出,找到他们不定期集会的场所,轻松地简直就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金加隆。

    当然他也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路西法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破旧的教堂废墟忙于观赏折磨一个可怜的魁地奇明星,那个找球手抱着手臂在地上哀嚎,金色飞贼被人塞在了他的胃里,断手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路西法坐在十字架下的台阶上显得百无聊赖,只有他眼底的残酷,证明手下这些人的行动在某些程度上愉悦着他。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这个人以吞噬别人的痛苦为乐,就象是他手下的食魂鬼。食魂鬼正是巫师们强烈反对他的一个原因,他为了绝对的服从,选择挖掉泥巴种或者麻瓜的脑子,将他们做成毫无个人意志欲望永远无法满足的干尸,他们存在的目的只为了给人带来恐惧和绝望。

    一个穿着黑色魔法袍的手下忽然上前告诉他,他们抓到了康斯坦丁,路西法立马站了起来,他表现出的惊讶和迫切是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的。距离两人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快要二十年,路西法对于康斯坦丁的热衷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他曾经昭告整个魔法界,康斯坦丁是属于他的,不希望任何人对他进行任何形式的帮助。但似乎不是所有人都买他的帐,比如以上帝为首的反黑魔法国际联盟,里面的成员加百列时不时会处于利益给予康斯坦丁一些帮助。

    “欢迎来到我魔法的教堂,康斯坦丁”,一位女巫走了进来,将她制住的黑发巫师甩到了地上,随即跪倒在地上,“我的主人,我将他带给您。”

    “你应该对我的小约翰小心点。”路西法用魔杖随手一挥,女巫被掀倒在地,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并没有抬头,声音中带着嘶哑,“是的,主人。”路西法的眼神便没有再分给她一分一毫。他抬起康斯坦丁的下巴,捏着他的脸颊,左看右看,莫名地预感让他对此刻轻而易举的获得有所怀疑,对手下口中喊的“杀了他”,“让他死”的叫喊毫无反应。他挥动自己接骨木的魔杖,解开了康斯坦丁被施加的禁言魔咒。

    “约翰。”他拍了拍黑发男巫的脸,“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路西法察觉到有些不对,对方的眼神中除了迷茫没有任何情绪,他用路西法日思夜想的声音问:“你是谁?”伟大的黑魔王似乎对此感到十分诧异,以至于笑了起来。他用魔杖点着对方的太阳穴:“摄魂取念。”

    读完记忆之后,他放下了眼前的康斯坦丁,走到正在吐血的手下身边。对方正试图站起来,他并不在乎女人缓慢的动作。用魔杖指着她的脸,似乎下一秒就会释放阿瓦达索命咒。却不料对方抬起头握住他的手腕。下一秒两人消失在了教堂之中,只留下一群发现自己的首领不见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手下。

    预言是所有魔法伎俩中最神秘莫测的一门学问,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正确地看清未来。他曾经逼迫《预言未来》的作者为他做出预言,对方告诉他,他会死于他的傲慢,父亲的罪将被子的罪超越,当然做出预言的巫师死在了他的前面,如果预言者甚至无法通过预言躲避自己的死亡,那么他预言的真实性多少存疑了。路西法并不相信预言,如果他相信,他就不会逼迫康斯坦丁生下他的孩子。是的,他不只是在康斯坦丁身上实验了起死回生的魔法,他甚至通过某些手段让男巫怀了他的孩子,只是为了有趣。

    女巫扔下了握在手中打火机形状的门钥匙。此刻的路西法已然明了,他看着眼前自己从未注意过的手下,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胸前漏着大片的皮肤,金色的发丝在打斗中显得有些凌乱,弯着腰似乎在忍耐疼痛。路西法想要对着她释放咒语,但他的魔杖似乎在阻止他的行动。这只有一种可能性,她是康斯坦丁。他本应该知道的,当他之前挥动魔杖时,感觉到了魔杖的滞歇,但当时他只以为是因为康斯坦丁在他身边的缘故。在康斯坦丁离开他身边之后,他就将过去康斯坦丁的长发封在了他的魔杖之中做了芯,借此甚至能够感应到对方的一些情绪变动。

    路西法伸手拽起女巫,用魔杖挑起她的发丝,“这是你的新性癖?”说话之间,眼前的女人起了变化,身体在抽长,长发变得越来越短,颜色也渐渐褪去,随即变回了康斯坦丁的样子。路西法对着他的脸一眼不眨,绿色的眸子中显出了奇异的光芒。能够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并不是很惊奇的事情,但如果发生在康斯坦丁身上,倒也值得一看,“复方汤剂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