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镇国侯府内,丫鬟小厮正在清扫,蓦然听到世子温言激动的骂声,便笑了笑,“世子都有四年没有这样活泼了。”

    “对呀对呀!还是淮南王有法子!让世子回家,你们看侯爷多高兴呀!”

    “人来!把萧和曦给我扔出去!人来呀!”寝室内,温言俯伏在床上,激动地大喊,但喊了许多声都没有人理会他,“林伯!林伯!”

    刚才就是林伯请他进来呢。萧山风想。

    “尽明,你别再动气了,本来背上就受了伤,再乱动,伤口裂开怎么办?”萧山风斟了一杯茶,拿着微温的茶喂到温言的口边,温言气愤地瞪他一眼,才把茶喝了。

    温言舔舔唇,忿恨地说:“我温尽明对你萧和曦算好的了吧?昨晚你宴客,我代你喝了多少酒?你苦恼,我就陪着你,你对白兰起了兴趣,我还让他去侍候你,好,不说酒色的,就说你一去边郡就是四年,你心头放不下的那些将领遗孤还是我替你照顾!可你昨晚是怎样对待你的青梅竹马?你说!你说!”

    “我对白兰没有兴趣。”

    “你!萧和曦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账也没付,就把你的青梅竹马——我!一个人扔在凤鸣楼,我只能向家里求救,结果引来我爹把我毒打一身,拘留在府吗?”

    萧山风笑了,温言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现,“你还笑!上次在烟花楼你没借我钱付账,我已气过我爹一次,这次明明不关我的事,我爹却误会了!现在我无法去烟花楼寻开心了!白兰该多无聊!你怎样补偿我?你说!”

    萧山风又再笑了,“好了,总归是我不对,我方才跟温伯父请了罪,归还了凤鸣楼的账,还替你说了好话,你放心吧,温伯父不会再生气了。”

    “真的?”

    “真的。”

    温言疑惑地看向萧山风,萧山风正把玩一只丑陋的草蟋蟀,但如沐春风的,笑得极为孩子气,“和曦,你为何这样高兴?”

    萧山风将草蟋蟀珍重地放到温言面前,“是不是很可爱?”

    “这是、这是你心上人送你的?你心上人是谁?让我见见呀!”温言努力撑起身子,还未伸手去玩玩草蟋蟀,草蟋蟀就被拿走了。

    “你见不到他,我见他一面也难于登天。”萧山风想到皊澜被困在长生殿,心就揪住了,又酸又涩,笑意也淡了下来。

    “你真有心上人?真的有?那昨晚你为何对白兰——?”

    “我对白兰没兴趣,只是因为他实在与??我的心上人有点相似,我才会有些迷惑了。”

    “你这么想她?她是怎样的?家世如何?你可是个王爷,皇帝不会让你任意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