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得意外的快。末日中,人们相信丧尸是神明降下的惩罚,便塑起雕像,举办庆典,向降下灾祸的祂请求。

    “丧尸构不成威胁。”艾翠丝沉思着,分析道,“那么祭典必然是个重要的关坎。”

    经验丰富的女治疗师所考虑的,正是整个小队在思索的念头。

    “入夜时分,人群会跳起舞。”墨求补充道,“我去后厨看过,他们戒备森严,定有阴谋。小心饮食,不要中药。”

    “不,我认为顺从原住民的行为是必要的。”弥夜说,“如果要拿S,必须迎难而上。”

    药物。白发祭司想起神殿的规矩。饮下圣杯里的水,便能得见神明。他饮过数次,期间半梦半醒,不太清楚自己做过何事。只知道进入了一片玄妙的空间里。倘若神明借人之手递来邀请函,不接过便是不敬的。若神要他在此刻与任务对象翻脸,那也一定是最佳的安排。

    墨求不赞成地皱眉,“你会害得队伍团灭。”

    这般严厉的指责,让哈尔森和艾翠丝的表情都不好看了。两人都想说点什么,劝队长别这么尖利,但弥夜没给他们机会。

    “不会,因为我没要求你们这样做。”白色的额发摇曳,像闪烁的碎银,冰冷而柔软的美人徐徐开口,给人蛇一样曼妙而致命的感觉,“你们只需旁观,并在合适的时刻行动。”

    疯了。这人简直不要命。若是其他人帮不上他,或是那药物饮下即死呢?把安危寄托给刚认识没两天的人,哪怕被信任的是自己,墨求也无法苟同,“不许。”

    弥夜没有回应他的拒绝,只笑了笑。略显温柔的笑意,却好像在暗示他人:我现在还不是你们的正式队员,无需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