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借此话题与她继续闲聊,却在几句交流中发现,远渡重洋多年的徐相年对银城的了解竟在他这个当地人之上许多,惊讶着,他终于选择闭紧了嘴。

    后半段路程就在单曲循环某新生代网红-歌曲中度过,或许是旋律过于洗脑,就连助理都在进电梯后哼哼了两句。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南滨酒店,司机还要转头去接另几位高层,电梯内只有两人。

    徐相年这才问:“什么歌?”

    助理最开始还没懂她的意思,后知后觉,才报歌名:“四季。”

    “谁唱的。”徐相年又问。

    助理又看了眼:“岑……”

    只听她报了个名字的徐相年便低下了头:“知道了。”

    助理:……

    七月风,八月雨,女人心思像暴雨。

    从林西寻开车到达目的地,总耗时半小时,窗外的雨未有半分停歇之意。

    企图靠磨蹭时间使雨哪来回哪去的她终于认命,长舒一口气,拨给岑遥电话。

    手机‘嘟嘟’三秒接通,她开门见山:“我没带伞。”

    岑遥愣了几秒才答:“下雨了?”

    林西寻敲着方向盘,看了眼不远处酒吧的Logo,了然这些人已经开始傍晚六点档的抑郁时间。看了眼并不会短时间滚回云层的雨,她说:“让陈年别哭了,直接出来。”

    岑遥“嗯”了一声,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年本人抽抽噎噎着第一反应是:“我没哭。

    第二句话则是:“你同学聚会拉我去干嘛啊……又不是我同学,多不好意思。”

    “去了,认识了,我的同学就是你同学。”林西寻说,“再说,交两人钱,一个人去,白费了。”

    “……”陈年又因为那两百块痛哭三秒,这才说,“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