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熹微,东方吐出浅浅的鱼肚白来。

    梅拚昨夜虽被蛊虫胁迫着受了累,但大抵他也得到了舒坦,第二天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侧开脸去瞧就见一旁的侯奇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刚睁开时还带着些迷惘,看了看梅拚,又看了看自己被子下光溜溜的下身,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双眸子陡然清明起来,红晕慢慢爬上他的脸庞。

    这位勇猛的少年将军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怕过,此刻却想钻进一个地缝里再也不出来。

    天老爷子的,他侯奇都干了什么?

    昨夜的一幕幕不用他特地回想,就在眼前一轮轮的闪过。另一个主角还躺在旁边。

    侯奇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眼珠在眼里转了转便有了对策,立马若无其事的爬起来,忽视了一旁梅拚探究的目光,捡起自己已经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白袄子,就要往身上套。

    侯奇不想面对梅拚,只想着背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梅拚睡在外侧,他也不想光着身子越过他下床,就只有背对着梅拚穿衣服。

    侯奇向来是大大咧咧的,一心只想着穿好衣服,在套裤子时也没有多想,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屁股撅了起来,叫另一边的梅拚瞧了个一清二楚。

    梅拚也没出声,半靠着床欣赏着侯奇撅起来的肥美的屁股,他的屁股又白又饱满,像两个白面馒头,摸上去手感十分光滑,拍一下肥美的肉就会抖上一抖,像石头丢进湖面掀起千层波浪一样。此刻这个屁股翘翘地撅着,昨夜被进入的小孔在白面馒头下方微微张着红润的小口,随着主人的动作一开一合的,要是摸进去会不会又难以自持的喷出汁水来讨好他?

    侯奇穿好了衣服,转过头来就看见梅拚来不及收回的遗憾的眼神,顿时心里警铃大作,立马跳下床去,穿好鞋。回头对着梅拚坚定地说,“我昨天就当被狗咬了,你最好也赶紧忘了这件事,咱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完也不等梅拚回话,立马掀开毛毡跑了出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侯奇回到自己的帐篷时,看见熟悉的摆设还陡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脑海里还是不自主的想起昨日夜里的画面,突然觉得自己口中干渴起来,立马去桌前寻了茶壶倒了杯茶,喝下才渐渐的平复了心情。

    此时帐篷外面来了人通报,说是厨子找他,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日让那厨子等着他回来,他要吃新鲜热乎的熊掌,却没想在梅拚那耽搁了一夜。想到梅拚,侯奇突然觉得自己下身某个地方抽痛起来,先前一直心情激荡没有感觉到,那个地方被初次使用,虽说只来了一次,但那梅拚也甚大了些,他现在还觉得那里的小孔微微张着像是肿着了一般收不回去,面上又不自在了起来,半晌没说话。一旁通报的士兵试探地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噢”了两声,就跟着那士兵一起出去了。

    跟厨子讨论好做法,恰巧他副官来寻他,他就留了副官吃饭,两人风卷残云吃完饭后,侯奇自己捧了杯热茶喝,副官叫了人来收桌子,自己回到侯奇面前犹疑起来,支支吾吾喊了声“将军”。

    侯奇抬眼看向他,他拿出了几盒药膏来,“这是那个梅参军今早派人送来的,还给我们队里将士们都送了些草药,说是之前补给剩下的。”说着担心地看着那几盒膏药,生怕遭了侯奇的毒手。

    他知道侯奇向来与那位梅参军不和,生怕侯奇不肯接受了这份好意。但是这可是草药啊,对北境作战的将士们多么珍贵,有多少将士因为受伤没有药治疗而死在营中?去年朝廷不信边境,每年给的补给少之又少,还被奸官拦截,到了北境将士们手上就几乎没有。这次梅拚来了,打通了补给的关节,运来了新衣、军械和草药,其中药物最为珍贵,每个将军都莽足了劲抢,当时侯奇领着他抢破了头也才比其他将军多抢了半车。现在梅参军居然又多给了他们一车。

    侯奇听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心里只有一个荒唐的想法——“嫖资?”

    “将军?”副官看侯奇那样愣了一下,连忙要去把那几盒膏药收起来,却没快过侯奇的手。

    侯奇拿起那些膏药,就要丢出去,但是出手时仍然犹豫了一下,膏药丢在地上,陶瓷的壳在碎石上磕掉了一小块皮。

    没等副官心疼地去捡,他自己就一脸肉疼地去捡起来了。心里想着自己装个样子也是装过了,便不再犹疑立马把药揣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