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雪在除夕那天停住了,除了家在关北城的将士们得了一天回家守夜的假,其他将士都围着更火,在帐篷外边烤羊肉,喝烈酒,借着酒兴抒发归乡之意。

    侯奇与自己麾下将士们喝完酒后才到了元帅的军帐,与并肩作战的将领们喝了热酒吃了热菜,席间还划了酒令。让侯奇颇感意外的是,梅拚居然也会行酒令,并且还非常精通,几次下来竟然只被罚了一杯酒。

    元帅的帐篷很大,新添不少庆祝新年的红烛灯。在酒酣耳热时,侯奇避开人群自己倒了一杯热酒找到了梅拚,梅拚转过身看他,他就大大咧咧地一笑,道,“敬参军一杯!”

    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将军眼睛却分外的明亮,像盛满月光的酒盏,还有嘴角微微一弯就露出的小虎牙,可爱又野性。梅拚看着不由得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也倒了一碗酒回敬侯奇,“也敬将军。”

    两人同时一口干完了酒。

    绯红色的红烛放在梅拚身旁,灯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往日冷峻的眉眼上却带着笑意,像料峭雪岭在春光下融化,露出了青俊山头。

    侯奇看着就不由愣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酒杯。梅拚喊他,他才蓦然回神,然后咧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突然神使鬼差道,“参军要出去转转吗?”

    喝了烈酒侯奇只觉得浑身热热的,到帐篷外面也没觉着多冷。他拉着梅拚的袖子快步走上了城墙边上隐蔽的一角,那一角有一株高大的香樟,在积雪的堆叠下,枝叶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冷冽的香气,高大的树枝遮蔽住了城墙上火把的光亮,在墙角形成了一块阴影。

    借着阴影的遮蔽,两人身形淹没进去。侯奇略微急切地靠在堆着雪的城墙上,伸手环住梅拚略微纤细却有力的劲腰,贴着梅拚的胸膛主动亲吻住了他嘴唇。

    梅拚的嘴唇看上去很薄却很有肉,亲上去软软的像侯奇小时候尝过的软糖,他顺着梅拚唇瓣微微张开的缝隙,将舌头蛮不讲理的顶了进去,一到温热的口腔就能品尝到醇香的酒味,侯奇就缠着梅拚的舌头软软的纠缠起来,暧昧的气息混着酒香笼罩着两人。

    梅拚开始是愣了一下又觉得好笑般任由侯奇亲他,他也环住了侯奇的腰,手上微微用劲。

    侯奇会接吻但是却并不懂什么技巧,一直用舌头与梅拚软软的纠缠着,不大像吻反而像小猫缠着主人撒娇一样。

    梅拚不动声色地用劲将侯奇搂得更紧,头微微一侧结束了这个吻。侯奇微微喘气,在夜幕中形成了白雾,他略带不满地看着梅拚。

    梅拚只是凑上去含住了侯奇的唇珠,然后掌握了主动权,舌头探进侯奇的口腔中,霸道又热情地缠住了侯奇的舌头,他口腔中每一个敏感点都被热情的舌头舔舐,一阵阵发晕的感觉传到脑海,他突然觉得浑身发软,胸膛与梅拚贴得越来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梅拚才放开了他,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两人热息交杂在对方的脖颈旁,目光交接下梅拚轻轻一笑,轻轻舔了舔侯奇红润的唇瓣。

    侯奇的脸色突然爆红,突然庆幸起来现在是黑夜不会让梅拚看见。像是遮掩似的,他又主动亲了梅拚,然后伸手要去解开梅拚的衣服,手刚摸上朱红色的大带,就被一张比他的略小但是十分温热的手掌握住,他一抬眼就对上了梅拚带着犹疑的眸子。

    “外边会冷。”梅拚压低声音解释道。

    侯奇一愣,立马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忍不住笑咧了嘴,露出两个小虎牙刚好被树叶间透出的月光照到,从梅拚视角看分外可爱,“那梅参军可大胆放宽心,我从小在边境长大,雪里打滚和冰河游泳可没少做,不瞒您说,本将军不少功勋都是从雪地里赚来的。”说着又不由露出了一点得意洋洋的神色,连自称都不由得变成了“本将军”。

    “你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这句话则被侯奇识相的咽进了肚子里。

    侯奇都这般说了梅拚自然不会再说二话,任由侯奇替他解开了腰带,扯下棉裤和里裤释放出微微有些抬头的性器。侯奇心情大好的伸出手替梅拚撸了两把,常年习武在他手掌处留下了厚厚的茧,包着性器摩擦让梅拚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性器抬头的趋势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