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军营里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侯奇自从和梅拚经过新年那一次后,再看见梅拚心里就自在了很多,又因为身体的需要,侯奇只要得空有事没事就得往梅拚帐子里跑。

    跑过去的时候梅拚要是正在处理公务他就在一旁坐着,翻翻兵书,再吃一些只有梅拚才能吃到的新鲜的水果。只是每次吃的时候都会刻意跳过葡萄,到也不是嫌吐籽麻烦,毕竟他这等粗人吃葡萄一般都是连籽一起吃了。只是现在每次一看见葡萄,都会想到那次,几颗圆滚滚的葡萄被他绞烂在穴里,紫色的汁液和他晶莹剔透的体液混在一起,顺着大腿内侧流到地上。光想想就不由得从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换个词就是让侯奇感受到了久违的羞耻感。

    说到底都怪梅拚。侯奇想着就不由对梅拚投去怨怼的目光,梅拚忙着处理公务,在不经意间察觉到了侯奇的目光,就伸出手来带着安抚的意味,摸摸侯奇的脸。梅拚的手上冰凉凉的,在火炉烧的炽热的帐篷里让侯奇很舒服。于是他就着梅拚的手,像小猫一样用脸去蹭,等到蹭热了就又忙不迭地移开脸,继续吃自己的。

    每当这个时候梅拚的目光就会瞟向侯奇,然后一言不发地收回手。侯奇每次看见了却总当作看不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有时候等梅拚等得久了侯奇就会靠在梅拚旁边用梅拚的手玩自己的小穴。梅拚不许他用自己的手或者别的东西碰他的小穴,他有一次忍不住的拿了一只毛笔隔着中裤骚弄小穴,弄得正爽时一侧眼就发现梅拚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了笔,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他被吓得一哆嗦。当天晚上,梅拚就往他的小穴里插了七八根毛笔,插得他喘不过气,只能翘着屁股一边哭求一边保证以后再也不用别的东西玩自己了,然后梅拚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此事之后,侯奇一看到毛笔就忍不住腿打颤。

    侯奇一直觉得梅拚对他有占有欲,平时还看不出来,他平日里与其他战士们搂搂抱抱,打打闹闹的时候梅拚就背着手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一丝丝微笑,但一旦涉及到某些特殊部位,比如他的屁股被玩得好的将领拍了一下,梅拚的脸就会瞬间冷下来。

    于是侯奇在心里总结,梅拚对他的屁股或者说涉及到性方面的部位有占有欲。

    想着侯奇就觉得牙齿发酸,越发地觉得梅拚是个变态。并且这也不是个好兆头。

    侯奇从小就看过皇宫里的女子明争暗斗争宠争得死去活来的话本,梅拚如果真的看上他了把他弄到皇宫里去,让他一大老爷们去争宠,开什么玩笑,他估计活不过两天!而且他也并不想轮为别人的男宠。

    侯奇想着越发觉得不能再让梅拚这样下去,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今上任命的元帅亲封的前军将军,不可能轻易就被太子带走当男宠,并且梅拚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名声,毕竟他还在与三皇子明争暗斗,东宫之位坐的并不稳当。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梅拚真的看上他了,被爱情冲昏了头,非要他当男宠,到时候不仅梅拚没面子,他的面子也没了。

    侯奇想着减少了去梅拚帐篷里的频率,有一次隔了足足半个月才去一回,掀开帐篷的时候侯奇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却还是迎硬撑着走了进去。

    梅拚这回没有再处理公务了,正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喝茶,看到侯奇进来了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眼神。

    梅拚越是这样侯奇越是害怕,心里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走了算了,他留下来保准会被折腾。但是心里又痒痒,他已经半个月没发泄过了,情欲积攒在身体里汹涌难耐。

    侯奇咬了咬牙,坐到了梅拚旁边。恰巧这时旁边传来了“咯吱”一声,吓得侯奇刚碰到座椅的屁股一下子又从座椅上弹起来了。他连忙转头去看发现只是梅拚把茶盏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侯奇心里顿时暗骂,遭了。

    果不其然梅拚一双暗沉的眸子立马转向了他,嘴里轻轻“呵”了一声,“将军似乎很怕在下?”

    梅拚在军营里从来不用“本宫”等称呼,也很少用太子的身份出面,一般会说,“梅某,我”等,如果说了“在下”等更谦卑的词一般代表着他的心情极差。

    事实也如此,梅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事实上,从侯奇拖了十天没来开始,他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侯奇居然又拖了五天。

    梅拚就那般似笑非笑的望着望着侯奇,白皙的中指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发出来的声音让侯奇心里直打鼓。

    他根本不敢跟梅拚对视,光是看到梅拚冷峻的下巴上,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便已经开始害怕了。这个弧度他十分的熟悉,每次梅拚想要在床上捉弄他时都是这样笑,然后就将他压在身下各种欺负,直到他嗓子喊哑,眼泪都流干了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