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榭,正房次间。

    原婉然坐在窗下炕上看画谱,书里画作雅致可观,她却看不到一会儿便走神。

    她正发呆,屋外嗷呜汪汪叫,将她惊回神。

    她连忙唤道:“嗷呜。”

    一下子嗷呜跑进房里,直奔到她跟前摇尾巴。

    原婉然心下稍安,自嘲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你叫,就怕你出事。”俯身要m0牠脑袋。

    嗷呜N声N气“嗷呜”一声,往地上倒,露出肚腹。

    原婉然拍拍炕面,道:“嗷呜,天冷地凉,你上炕来,我们再m0肚肚。”

    嗷呜会意立起,因为个头还差那麽一小截,便按老例前脚搭炕沿,等原婉然抱上炕。

    原婉然探出双手,左手略为伸展便发疼。

    她的左手从手背到胳臂裹了一匝棉纱布条,布条下微微渗出跌打膏药的青黑颜sE。

    她右手倒无事,然而没把握仅凭单手将嗷呜稳稳抱上炕,遂唤丫鬟进房代劳。

    丫鬟将嗷呜抱上炕,犹不放心说道:“原娘子,大夫嘱咐你静养,忌乱动。婢子们随时在堂屋听候差遣,有事叫我们便是,千万别逞强。”

    原婉然道:“我理会得,我正是不敢乱动,因此找你帮忙。”

    “那就好了,哪怕娘子动的是右手,只要拿b碗筷还沉的物事——不,拿碗筷婢子也能代劳。”

    原婉然见丫鬟草木皆兵,道:“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养伤。今日这事不怪你们,谁都料不到那人忽然动粗。等玦二爷回来,我便去见他,将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丫鬟退下後,原婉然m0向嗷呜,嗷呜N叫倒在炕上,美滋滋眯起眼享受她m0挲。

    原婉然轻声叹道:“幸好你没事。”

    这日早前,她带嗷呜在园里散步,行经归去轩附近。那儿一带枣树结果成熟,几个小厮在地下铺毯打枣,路旁两只篮子堆满枣子。

    原婉然停下脚步,想起她和韩一在翠水村的家宅,院子外缘也种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