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智勇卡在邓大娘和官老爷子之间,进退无路,发作不得,蔡氏从旁挺着肚子走来,哭泣劝道:“相公,别跟婉妹妹计较。”伸手拉开丈夫和官老爷子,官老爷子避嫌,不等她碰,当即放手。

    原智勇借坡下驴收手,冲原婉然说:“没良心的东西,看你嫂嫂,多维护你?”

    原婉然胃部翻腾,直yu作呕,郑大娘拍拍她说:“小韩嫂子,今日不光你们一家在这儿,大夥儿也在,咱们好好说话,三对六面把事情说分明。”

    一语婉转惊醒原婉然,当下不是生气的时候,这麽多村人在场,当务之急该驳斥兄嫂谎言,让大家听听她的说法,今日的争执传出去,便不至於是兄嫂的一面之词。

    她开口时,由於气苦,话声有些哑涩:“我对蔡重从无半点私情,和他的风言风语不过嫂子胡说。”

    蔡氏不慌不忙哭道:“婉妹妹,你别乱泼脏水,我作什麽要胡说?”

    “你弄臭我名声,教大家指点笑话,b我不得不嫁给蔡重。”

    “婉妹妹,你这话说差了,”蔡氏哭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公公婆婆没了,婚事便由你哥哥说了算,他让你嫁谁就嫁谁,不能嫁谁便不能嫁谁。要不是当年出了徵兵那事,你不答应嫁蔡重,等耗成老姑娘,找不到婆家,迟早也要点头。既如此,我犯得着害你吗?”

    原婉然找不到理由可驳。

    她不晓得当初娘家那儿的村长相中自己,替儿子求娶,原智勇有意答应。蔡氏Ai弟心切,Si活阻拦,从此大肆造谣原婉然和蔡重有私,一来打消村长家议亲念头,二来如原婉然所言,借人言可畏,b她屈服嫁给蔡重。

    蔡氏乘胜追击,“阿重几次来瞧你,难道也是假的?”

    原婉然听说,记起蔡重如何欺辱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辞sE嫌恶。“他不来倒好,可恨脚长在他身上,我拦不住。”

    蔡氏眼底闪过一抹恶毒怨恨,随即放声哭道:“我家阿重真可怜,太可怜了!婉妹妹,阿重每回自你处回去,老开心了,说你待他如何地好,如何跟他温存,现下当着大家的面,怎地便一推六二五,全赖阿重纠缠?母狗不摆尾,公狗不爬背,但凡你正经八百不理不睬汉子,我家阿重刚X,绝不会Si巴着你。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两条腿的nV人多的是,你又不是h花闺nV,一个破货罢了,当自个儿的SaOb镶了金子,是男人都想入?”

    “就是,”原智勇替妻子助阵,“什麽稀罕玩意儿!”

    原婉然浑身血Ye如沸,不但手脚,嘴唇亦是抖索的。

    我做错了什麽,要受人这般糟踏?她搜索枯肠,由平日所用的词语里,竟找不出一字一句能JiNg准完好表达对兄嫂的怨懑。

    邓大娘没好气cHa嘴,“喂,你们俩,刚刚待小韩嫂子挺亲热的,转眼说话就那麽损,不知情的还当她挖你原家祖坟了。”

    蔡氏一凛,赶紧哭得更响:“婉妹妹赖我造谣,我总得分辩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从前婉妹妹和阿重打得火热,必然露过形迹,让人惦记到如今,这会子假正经,拉我做垫背,我心里那个冤啊。呜呜呜……”

    原婉然闻言灵光一闪,扭头问向一旁看热闹的金枝嫂。

    “金枝嫂,你说老家村人提过我和蔡重的事,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