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无妨,她不是京城人,只是村姑。”

    原婉然转头回议事间收拾绣线,下工时分,一群绣娘上门扑了个空,得知配sE活计已了,皆露出失望之sE。某些绣娘立刻走了,三四位留下,帮原婉然收拾绣线。

    几个人一边动手一边闲聊,某位绣娘笑问原婉然:“韩赵娘子,今儿赵买办怎麽让官姑娘碰的钉子?”

    原婉然茫然,“这话从何说起?”

    别的绣娘轻推她,笑道:“你啊,别树上落片叶子都怕砸破脑袋,嘴敞些,透些消息,不妨事。”其他绣娘也起哄催问。

    原婉然踌躇,“……你们说什麽我真没底。”

    绣娘们你一言我一语,说道:“就今儿午後的事啊?”

    “下午官姑娘藉口上绣线库拿线,去了许久才回来,准是到你这儿向赵买办讨好卖乖。但她回绣房时,一张脸可黑了。”

    “嘻嘻,我也瞧见,那脸跟锅底没两样。”

    “我们都猜她在议事间让谁臊了一鼻子灰。韩赵娘子,你这人佛爷似的,一团和气,哪怕破天荒给人冷脸,那官姑娘眼睛长在头顶上,哪里在意?也就赵爷冷待能教她难受。韩赵娘子,你就透个口风嘛。”

    原婉然道:“官姑娘午後并没来议事间。”

    绣娘们纳罕了,“她没来?”

    “不能啊,她那人有空子决计会钻。”

    “敢是什麽事绊住脚,所以没进来?”

    於此同时,绣坊门首附近,赵野停车等在路旁。绣娘们已经走了一拨,门口迟迟没现出他惦记的俏丽身影,反倒一个绣娘笑容可掬上前,唤他赵官人。

    赵野略思索,记起原婉然曾经好意带这绣娘回家里歇息,他因为许久没在绣坊门前见过,眼生了。

    “官姑娘。”

    官来仪道:“韩赵娘子事忙,八成得好一阵子才出来。”

    “多谢相告。”赵野回覆客气而疏远,官来仪算计到他的小妻子头上,虽未造成损伤,但他不喜欢。

    官来仪道:“韩赵娘子能g,进绣坊没多少时候,已经主掌绣件配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