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脸少年小声向癞痢头道:“她全说中了。”

    癞痢头手肘重重撞圆脸一记,道:“巧合而已,这等藏钱用物和手法烂大街,终不成天下被这般藏起的钱都算她的?”

    原婉然忙道:“真是我的钱。烂大街的用物那麽多,我偏挑破布和瓦罐两件说,两件全中,天下能有这麽巧合的事吗?”

    癞痢头语塞,原婉然软声道:“还我吧,那笔钱我攒了很久。”

    她就剩一笔钱可依仗,非讨回不可,还不能张扬出去,否则家里晓得她藏私房,肯定要拿走。因此上,她面对癞痢头不能不好声好气。

    “哼,”癞痢头把头一昂,“你藏的钱就真是你的?我还说这钱是你偷来的,要不,你上哪儿弄这许多钱?”

    原婉然最痛恨教人冤枉,可钱捏在别人手上,她忍气吞声道:“你误会了,我从不偷东西。”

    “哼,不偷才怪,你都偷汉子了。”

    原婉然猝不及防癞痢头这般损人,当场懵了,小脸须臾红胀。

    那窘状逗乐少年们,尤其癞痢头,似乎自觉说了漂亮话,再接再励。

    “做了B1a0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B1a0子?原婉然忍无可忍,双眸剜向癞痢头。

    “我不害人不做坏事,你们凭什麽糟蹋我?”她厉声道:“你占钱不还,还泼人脏水,才不要脸。还钱!”

    她软绵绵一个姑娘,骤然严词厉sE,癞痢头怔愣,及至听说“还钱”,连忙把钱塞进衣里。

    “没门儿,就说钱真是你的,你没藏好你的错,丢了谁找到就算谁的。”

    “哪有这等道理?”原婉然走近伸手,道:“还钱!”

    “Si开!”癞痢头一把将她推倒地上。

    “把钱还我!”原婉然由土路尘埃里支起上半身,脚踝牵出一阵疼痛——方才摔倒,痿了脚。

    癞痢头指着她道:“再罗嗦,老子捶你!——喂,我们走,吃顿好的去。”

    “还钱。”原婉然咬牙起身,一拐一拐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