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麽事b回门更要紧?他刚成亲,满手礼品,明眼人都知道他要访岳家,更无人拿事烦他。”大叔见原婉然面露忧心,立时改口,“话说回来,没准真遇上什麽事,村里有人非托他拿主意不可。”

    两人聊了一阵,那大叔自上山摘野菜,原婉然杵在路上,久久等不来韩一。

    该不会韩一在村里路上出了事?她起意徒步进村找人,走到通往村里的路却愣住了。

    她嫁进翠水村後,都待在闺房与韩一守亲,东西南北不认,眼前道路分作两条,大树夹径各自通往左右,不知哪条通往村里,万一韩一正由其中一条路上驶来,夫妻彼此错过,相寻更加误时。

    正犹豫,又一个村里老妪慢吞吞踱来,寒暄过後,亦问起原婉然因何出门。

    “等我家官人回来。”原婉然答道。

    老妪咧开牙齿七零八落的嘴巴,哈哈笑道:“新婚夫妻,果然恩Ai,韩教头不知多早晚才回来,小韩嫂子便等在路上了。”

    原婉然听出她话内文章,忙问道:“老人家,这话怎麽说?”

    老妪闻言奇道:“韩教头出村了不是?”

    “啊?”

    老妪道:“我见他驾车往京城方向去。”

    “老人家,这是多久时候的事?”

    老妪说了一个时间,原婉然将先前大叔言语b对,暗自归结,大抵韩一由韦家铺子取过礼品,便驱车出村了。那老妪还说,他独自一人走的。

    稍後老妪走了,留下原婉然纳闷不已。

    韩一说好,出门取货回来,便同她回门探亲,怎地事到临头撇下她,独个儿驱车往京城去呢?既是独个儿走,那便并非村人有事托他。

    若说临时有事,什麽事大过婚後首次拜访岳家?果然出了大事,何不托村人前来知会她一声,反倒不告而别,径自离开?

    原婉然左思右想,暗叫不好。

    该不会夫妻俩屡次无法圆房,韩一心中憋闷,越想越气,挨延着不肯便回来呢?

    不,原婉然重重摇头,韩一磊落厚重又疼人,才不会教她出丑。况且今日晨起,他言行如常,不似有气在x。

    然而她苦思半日,实在找不出其他因由解释韩一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