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很多理由去为我自己开脱,我为什么没法说出口对你的感情……我总觉得是我还不习惯,我已经不再以爱情的眼光看待他这件事……这让我觉得我不够专一。”牧周文如此说到,像是看待一件不再牵挂的往事一般平淡。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到,“我曾经想象过和他生活的样子,在很久的未来,我们一直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

    牧周文平静地阐述到自己的过去的计划,然后话锋一顿,他压低了声音,带着自己也感到疑惑的语气说到:“但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想过以后。”他似乎有些悲伤,连声音都些许哽咽,“我们每一次相处,我都猜不到你会说什么,又会做些什么……我无法想象我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但我想见你,在每一次说完再见之后,我都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会再见面。”

    孟盛夏沉默地聆听牧周文的絮语,他没有动,也没有说些什么去打断牧周文的述说,可他的心却悬起来。他在牧周文的话里,听到了他没有料想过的内容;他本以为这场爱情中是他更加感性,是他对牧周文患得患失,却没想过原来牧周文对他的感情如此复杂。

    “学长,你像一个谜,我猜不透,所以我感到恐惧,但也充满好奇。我不太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这才是喜欢……那么从前,我真的喜欢过他吗?我问自己,可我不知道应该得出怎样的答案。”

    牧周文倚在他的怀中,没有平日里那么平静自持,孟盛夏便抚摸着牧周文的脸,给予他轻柔的吻,宽慰他对于未知的惶惶。爱情这一件事在孟盛夏看来就像是饮水呼吸一般自然,而牧周文却如此不知所措,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引导对方。一个习惯了理性思考的人有朝一日却落入了情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呢?

    “谢谢你愿意等我。学长,也许我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要怎么定义。但我现在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我喜欢你触碰我的感觉,就算粗暴一点也没关系。”牧周文黑色的眼睛里是孟盛夏从未在他清醒时刻见识的迷恋,亦有几分让他心惊的狂热,“但是让我说出口,我会觉得难为情。”

    孟盛夏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他没有想过牧周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太纵容我了,”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又被撩拨起来,这一次也许没有那么容易平复下去,不得不哑声劝说道,“我会得寸进尺。”

    “如果你在我面前一直很从容,我才会害怕。害怕你……”牧周文笑着反驳到,“其实不喜欢我。”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孟盛夏难得害羞起来,他知道牧周文是在体贴他平日里的任性,可他作为年长的一方,本应该做得更好……

    牧周文亲吻着他的嘴唇,把他想做的保证全都堵了回去:“只有我乱糟糟的样子,会让我很烦躁。”牧周文这么说着,伸手去解孟盛夏的衬衫钮扣。孟盛夏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受到牧周文把腿搭上了自己的腰,像是要把他锁在原地。

    “别闹。”孟盛夏佯装严肃地警告道。他何尝不想迎合牧周文呢?这可是对方难得的主动啊!然而牧周文越是向他袒露心声,他的脑海中上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对方满脸恐惧的画面就越清晰。孟盛夏忧心忡忡地感受着牧周文笨拙的挑逗,伸手去推牧周文,手上其实也没用太多劲,“早点睡,都几点了。”

    可牧周文的手往下一挪,直接握住他勃起的阴茎。牧周文抬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着笑地说到:“我留下来,本来就没打算早睡。”他的眼尾有淡红高飞,无端透出一丝妩媚。

    “……”

    渴。

    牧周文在他的腹部撒下了星点的火种,很快燃烧的火团便愈演愈烈。他周身的水分,他的理智,都被火焰灼烧着,只有对方才是当下这烈火焚身的困境中能够拯救他的甘霖。孟盛夏急躁地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牧周文帮着他把他下身的装束也一并除去。他们赤裸地亲吻着,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体,嬉闹的时候险些从沙发的边沿跌下去。

    牧周文压在他的身上,他们的阴茎因重力挤压在一块,比起生理的快感,这样的接触带来的心理冲击,更让孟盛夏情不自已。他想说些什么,可却感到刚刚还像是累了、趴在他身上休息的牧周文生涩地摆动起腰身,让他们的阴茎摩擦起来。孟盛夏吞咽着唾液,本来环住牧周文腰身的手也不再歇息,改做揉捏起对方的臀部,两团软肉虽然因为牧周文此刻的用力而紧绷,触感仍旧让他心神荡漾。

    “你都做些什么梦?”他又再次提起刚刚牧周文避而不谈的事来。

    牧周文的呼吸有些紊乱,却还是坦率地解释到:“像刚刚那样对我。”

    “像这样?”孟盛夏的手指在对方的肛周边打着圈,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牧周文细密的战栗隔着薄薄一层皮肤传到了他的身上,“宝贝,你梦见过我操你么?”他慵懒地问到,就像是嘘寒问暖一般自然。

    然而牧周文怔了一会儿,似乎是为他这么直接的问话害羞了:“学长……”牧周文向他间接地求饶到,声音被情欲泡得柔软,全然听不出平日里的正气凛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