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服侍二皇女换衣裳去了,怎么一个人出来。

    “侧君。”他行了个礼,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朝花园那处走去。

    二皇女没回来?

    他刚脑海里闪过疑问,转眼就见她的身影从远处的屋子里走出来,四处张望一番,又将门随手带上。

    她素来沉稳阴隼,这副模样实属罕见,曲槐心眼一凛,连忙藏在了身旁的假山背后。

    等了片刻,发现她并没有从那处过来,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正想离开,忽然发现假山的细洞里传来男子的嗓音。

    “殿下,我可以照你说的去做,可你答应我的也不能忘了。”男子气血虚无,说了两句便是一声轻咳。

    是那位质子。

    曲槐心捂住嘴蹲下身子,那头的人与他之间就隔着一片假山石,他大气也不敢出。

    “事成之后我便向母皇开口。”

    “咳,多谢殿下,我友斐国将来都要仰仗殿下您了。”

    “以后我为帝,你为后,大州与友斐结好,定能昌荣繁盛,前景一片大好。”二皇女的野心昭然若揭,听着叫人后背发凉。

    称帝,称后,这两个人明明无甚交集,可却好似蓄谋已久,藏得还真深。

    “嗯。”男子轻应道,“可殿下那位主君……”

    “我不过是利用他母家的势力,你莫担心。”

    “我这身子,殿下当真不嫌弃?咳……咳。”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话音一落,那头就再无声响,曲槐心不知两人有没有离开便不敢动,心跳得厉害。

    二皇女与那名质子竟暗地勾结,不知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