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吗?”是林宴葶的声音在病房响起,低沉而危险。

    男人文件看到一半,就看到刚给阮安安用棉签擦拭过的嘴唇又变得干涩起来,男人不耐其烦拿起棉签重新沾水擦拭起来,让阮安安嘴唇不那么苍白。

    过去两天了阮安安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林宴葶变得越来越可怕,每个进病房的人都受不住那个窒息的压迫感,恨不得干完活就走。

    “我已经通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女人已经尽力避免磕磕绊绊了,看着病床上的呼吸微弱的大少,她简直想杀了那个老东西。那老东西还有后招,林钰生命垂危,他是要把整个皇甫家都拉下来吗!

    林宴葶嗤笑一声,看都没看她,“你让我很失望。”

    皇甫沁喉咙干涩,身体忍不住发抖,知道林宴葶对自己不满意,林宴葶能让她捧上去,当然也能让她摔下来。

    她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绝对……

    这几天林宴葶都把工作带到大少这里,日夜在这守着,对林钰多看重她都看在眼里,她必须把事情做好,让林宴葶满意,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坐稳那个位置。

    “下次还没有消息,我不介意再让皇甫家换个人当家。”林宴葶话说的随意,就像在说今天要下雨了那种简单。可谁都知道,林宴葶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听到这儿皇甫沁明白她只剩一次机会了,她在皇甫家的权利都是林宴葶赐予的,她那个老不死的父亲闯出了天大个窟窿,要不是顾及身份,她真的想亲手宰了他。

    “继续查。”

    “是,是。我一定办好。”

    皇甫沁迫不及待的离开令人压抑的病房,感觉身体都挺直了,空气都变甜了。

    刚才还畏手畏脚、满脸恭顺的皇甫沁此刻又变了一个脸色,开口咒骂,“老东西,别让我逮到你。”

    房间又寂静了下来,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阮安安,林宴葶牵住阮安安的手慢慢握紧。

    到底是养了二十年的孩子,林宴葶感情淡薄,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了感情。想到儿子做的事,是聪明也好,是愚蠢也罢,都没有关系,他会好好调教他,让他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至于对儿子产生的欲望,知道这是一时的兴起而已,他林宴葶虽然不论理法,但还不至于对自己儿子下手。

    “不容易啊,林宴葶终于把我放在心上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差点把自己玩没了。

    手上传来的触感带着干燥温热的,第一次让阮安安感受到来自林宴葶的在乎,和林宴葶相处的这几天,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他怕他、惧他却又疯狂的被他吸引。每次和他对视、相处,都让阮安安心脏发颤,可更多的是却希望男人的目光可以停住在自己身上,希望林宴葶的眼睛里能留下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