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学大人打扮的汪勇唇红齿白,身材精瘦如冷松,何羡吓得站起来,指着汪勇说,“你……汪勇?假的吧?”

    “你看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果然跟我妈说的一模一样,没出息。我呢——这次是跟着我妈回来考察,准备在你们村里开厂子。何羡,你好好感谢我吧,我可以看在我们同过窗的份上,以后让你进去工作。”汪勇把手中的礼盒放在檐下,鄙夷地说道:“我妈特地让我来给你的,真不知道你身上有哪点值得让我来给你送东西。要不是我妈,我都懒得来看你一眼。至于林静深……,跟在何羡身边的无名小卒。”

    他似乎只是来炫耀一番,如一阵轻飘飘的云,风一吹就走了。

    摆在檐下红红火火的礼盒能买何羡身上好几套衣服。何羡拎起礼盒陪笑,连句谢谢的话也没说出来,更别说叫来在里屋忙活的袁秋玲了。他摸不清汪勇的目的,更不认为汪勇他妈能够这么好心。站了一会儿,何羡把礼盒放进屋里。循声而来的何娇什么也不知道,只顾着问何羡能不能拆,得到何羡肯定的答案后,何娇用手撕开了礼盒——都是保健品。何娇兴味索然,扔下礼盒到一边儿去看书了。

    何羡摇着扇子,愣愣地看向屋里抱头烦恼的何娇,再看向汪勇挺拔的背影,呆滞地将扇子摇得更厉害了。

    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没停,何羡关上了窗,以免有雨飘进来。

    闷热,还是闷热。

    何羡扇得更快了。

    林静深抽出何羡手中的扇子,轻轻地给何羡扇风说:“小心感冒。”

    静默一会儿,何羡抱着林静深的手臂,说:“你说白天汪勇,那是个什么意思呢?”

    “他颠病犯了。”林静深拉紧何羡的手,“别说这个,白天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告诉我。”

    何羡说:“哎呀哎呀,你非得知道呗。”

    林静深认真地点头,说:“那时候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高兴,别人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经常发呆,自言自语,像得了癔症一样。我问你,你全都摇头。后来我不问了。过了很久你才慢慢好起来。”他捏着何羡的脸,凑近何羡继续说,“就像你现在这样,你现在一直摇扇子,之前就一直拔野草,把我家门口的草都拔光了。跟汪勇有关?”

    等了半天没等来答案,林静深几乎以为何羡又像以前那样,憋死了也不肯吐出半个字。他想说关灯睡觉,不再逼何羡了。

    何羡忽然扒了自己裤子,跨坐在林静深的腿上,说:“给你摸行不行,别提了。”

    还有这种好事?

    “……?”林静深扔掉扇子,双手扶住何羡的大腿往自己身前带。指尖缓缓向上攀,直到撩开何羡内裤的一角才停住,他顺着摸进去捏了几下。

    这动作闹得何羡有些痒,他搂紧林静深的脖子,脑袋埋在林静深的脖颈间,抬头悄悄亲了一下林静深的耳朵,小声说:“让你摸腿,谁让你摸我屁股了。”

    林静深不急不慢地把手退出去:“下次我注意。”

    何羡乐得凑到林静深面前,笑着说:“你还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