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这是何羡从外面的歪歪扭扭的橘子树上随手摘下一个硬邦邦的橘子。他刚剥下发青的橘皮。橘皮迸发出的酸涩的汁水像在空中撒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盐。
何羡递给林静深一瓣。
林静深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被何娇一巴掌狠狠拍到背上。
“甜吗？看起来皮这么青。”何娇大大咧咧地说。
“很甜。”林静深平静地说。
何娇没有丝毫防备，接过橘子往嘴里塞。她咬破橘子皮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又酸又涩的汁水包了满嘴，浸得牙都打颤。迫不得已蹲在门口哇啦哇地吐口水，橘子的酸劲让她好半天没缓过神。
林静深面色如常。
“给我尝尝呗。”何羡说着要接过林静深手中的橘子，“到底有多酸啊？”
林静深一晃身，躲开何羡的动作，“特别酸，别吃这个。等真熟了我去给你摘甜的。”
以前林静深带着何羡去摘橘子，边摘边吃，他先尝一瓣，甜的话就递给何羡，酸的话就自己吃，争取不浪费。有时酸得浸牙，有时又白味，有时甜得舌尖上每一寸细胞都抖动起来。
林静深又往嘴里塞了一瓣。
“……我的天呐，林静深，你有那么恨我吗？”何娇蹲着缓不过来，扶着膝盖，奄奄一息。
“我没逼你吃。”林静深收敛笑意，走到何娇旁边，看了眼正喝水、没注意这边的何羡，小声说:“我问你，你这几天是不是让你哥不高兴了？你哥不喜欢听你辍学的那些话。”
“你管得着吗！”何娇翻白眼。
“你爱读不读。”林静深说，“是你哥总念叨你，我耳朵都听烦了。”
何娇没说话了。她趁林静深跑神的空档，从门口花盆里抓起一把枯叶往林静深身上扔，扔了林静深一身带着泥土的叶子。
林静深来不及躲，下意识地抬手挡，什么也没挡到，再次放下手时，何娇已经蹿到厨房去烧火了。他烦躁地拍掉身上的泥土，看向何娇逃跑的背影。“你们兄妹怎么一点也不像。”
“谁让你骗她了。”何羡笑嘻嘻地帮林静深拍掉身上的泥土，“咱们今天给何娇补数学，趁着不热早点开始。”
太阳缩回云里，整个世界都阴沉沉的。又起了暴雨前的灰尘味，估摸着是要下雨了。
这是何羡从外面的歪歪扭扭的橘子树上随手摘下一个硬邦邦的橘子。他刚剥下发青的橘皮。橘皮迸发出的酸涩的汁水像在空中撒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盐。
何羡递给林静深一瓣。
林静深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被何娇一巴掌狠狠拍到背上。
“甜吗？看起来皮这么青。”何娇大大咧咧地说。
“很甜。”林静深平静地说。
何娇没有丝毫防备，接过橘子往嘴里塞。她咬破橘子皮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又酸又涩的汁水包了满嘴，浸得牙都打颤。迫不得已蹲在门口哇啦哇地吐口水，橘子的酸劲让她好半天没缓过神。
林静深面色如常。
“给我尝尝呗。”何羡说着要接过林静深手中的橘子，“到底有多酸啊？”
林静深一晃身，躲开何羡的动作，“特别酸，别吃这个。等真熟了我去给你摘甜的。”
以前林静深带着何羡去摘橘子，边摘边吃，他先尝一瓣，甜的话就递给何羡，酸的话就自己吃，争取不浪费。有时酸得浸牙，有时又白味，有时甜得舌尖上每一寸细胞都抖动起来。
林静深又往嘴里塞了一瓣。
“……我的天呐，林静深，你有那么恨我吗？”何娇蹲着缓不过来，扶着膝盖，奄奄一息。
“我没逼你吃。”林静深收敛笑意，走到何娇旁边，看了眼正喝水、没注意这边的何羡，小声说:“我问你，你这几天是不是让你哥不高兴了？你哥不喜欢听你辍学的那些话。”
“你管得着吗！”何娇翻白眼。
“你爱读不读。”林静深说，“是你哥总念叨你，我耳朵都听烦了。”
何娇没说话了。她趁林静深跑神的空档，从门口花盆里抓起一把枯叶往林静深身上扔，扔了林静深一身带着泥土的叶子。
林静深来不及躲，下意识地抬手挡，什么也没挡到，再次放下手时，何娇已经蹿到厨房去烧火了。他烦躁地拍掉身上的泥土，看向何娇逃跑的背影。“你们兄妹怎么一点也不像。”
“谁让你骗她了。”何羡笑嘻嘻地帮林静深拍掉身上的泥土，“咱们今天给何娇补数学，趁着不热早点开始。”
太阳缩回云里，整个世界都阴沉沉的。又起了暴雨前的灰尘味，估摸着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