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苏然很反常。

    一般来说,季彦安做饭的口味都偏辣。他本人对辣椒没什么嗜好,也不至于吃不了,既然苏然特别喜欢,那就都做辣菜也没关系。苏然每次都很捧场,只要是他做的菜,基本上来者不拒。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中饭做好才端上桌,一闻到辣味,苏然捂着鼻子就吐了。他早上胃口不好,只喝了一杯牛奶,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这下给季彦安吓坏了,又拍又递水地照顾了好半晌,苏然才慢慢缓过来。

    本来他又做了份皮蛋瘦肉粥,结果苏然一进厨房闻到了肉味,捂着嘴又开始干呕,几乎要把胃酸都吐出来了。折腾到下午三点还没吃上饭,最后是外卖喊了份青菜粥解决的。

    苏然感到很内疚,但是他真的一点荤腥和辣都不想沾,光是想想都浑身犯恶心。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怀不了,他都要以为自己怀上了。又和季彦安软磨硬泡了好半天,他才总算说服对方先别带他去医院,如果明天还这样,就老老实实去医院挂号。

    很遗憾,讳疾忌医这个毛病大概他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能少跟人说话就少跟人说话,哪怕对象是医生。

    既然他今天不舒服,季彦安也没有那么禽兽,晚上并不打算和他做些什么,例行交换了晚安吻就搂着他睡了。

    两个人一起睡了那么多晚,他早就适应了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睡。秋天的天气已经稍微冷下来了,在这样温热的怀里睡觉,应当是一件舒适无比的事才对。

    然而今晚的相拥而眠,对苏然来说难熬到了极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的怀抱太暖和,苏然闭着眼睛试图入睡半晌都没成功,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得厉害。他担心把人弄醒了,只能蜷在对方怀里一动不动。

    相拥的姿势,让他的脑袋正好埋在恋人的胸膛,鼻腔充斥着熟悉的气息,掺杂着沐浴露的清香。这股气味勾起了某些难以启齿的回忆,似乎有股热流在下腹流窜,胸乳也涨鼓鼓的,令他不自觉地将手搭在了小腹处。掩耳盗铃似的,他不敢伸手去探腿根,因为他知道那处一定是黏糊糊的了。

    季彦安似是已经睡熟了,呼吸声均匀绵长。遮光窗帘效果十分显着,月光一点都透不进卧室,让苏然睁眼闭眼都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中,他的耳垂染上一层薄红,下腹的温度似乎更高了,连乳肉也涨得隐约发疼。

    搂着他的手臂箍得非常紧,如果强行挣脱这个怀抱,势必会弄醒对方;若是借口去洗手间也不行,洗手间有监控第二天季彦安醒来一看监控,就会知道他偷偷在做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真的做不到半夜喊醒季彦安,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这太羞耻了。

    他好像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为什么会这样……

    完全的黑暗好像能给人奇怪的勇气,让苏然生出了些以前从来不敢有的想法,不动声色地稍微往后挪了一拳的距离,这下两人的下身就不再相贴得那么紧。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他的脸颊就已经烫得吓人,羞耻地闭上眼睛。

    苏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指探向下体,小心地剥开了内裤。那片薄薄的布料已然湿透了,指尖的触感粘腻湿润,昭示着这具身体究竟有多情动。

    经历了这么几个月的性交,他不再是一张白纸,知道到底该触碰什么地方才能让自己舒服。指腹重重按上鼓胀的肉豆,梦寐以求的酥麻快感顿时从下身扩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