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光秃秃的树枝长出了新芽,凛冽的冬天悄然转至万物复苏的初春。两人的关系逐渐融洽,尽管白杨依旧不怎么搭理他,谢凉也能自娱自乐。

    体育课白杨照旧待在一边,谢凉和同学在操场上跑步,他个子高,远远望去就他脑袋最突出。看到白杨在观望他,跑几步原地蹦跶几下窜得更高,直到白杨低下脑袋才停止这傻乎乎的操作,运动两圈下来气都不带喘。

    做完操谢凉坐在白杨身边的椅子上,白杨的面色白皙红润,少了最初见面病态的苍白。

    谢凉支着脑袋盯着他,“下节课要不要一起跑跑步?”

    白杨翻着纸张,一贯拒绝,“不了。”

    谢凉:“身体还没康复吗?”

    白杨顿住,疑惑转头与谢凉对视,谢凉解释着,“我听老师说的你不上体育课是身体还没康复。”

    白杨没有说话,也不否认,谢凉自然而然顺着话题问了下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没什么原因,跳了个楼而已。”白杨说得轻松,嘴角浮现一抹自嘲。这把谢凉给噎住了,以他对白杨的了解,就算他问白杨也不会说下去,所以他转移话题。

    “看电影吗?”谢凉提了一下最近热映卖座的大片。

    白杨:“不看,没有听过。”

    谢凉:“那你看什么?四大名着资治通鉴史记四书五经?”不是谢凉说的夸张,有时候白杨摸出一本课外书籍,他八竿子打不着。

    白杨:“看纪录片。”他又说了最近上映的另一部影片,极其冷门票房惨淡,这是他在几部电影里唯一感兴趣一点的。

    谢凉突然神神秘秘凑近他,“你看过‘动作片’吗?”

    白杨不解,谢凉又提示了一下,“日韩欧美,a……”话到这地步,再不懂就傻了。

    “没看过。”白杨老老实实回答。影片没有看过,倒是撞见过他爸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有够恶心。

    “你看过?”白杨反问。

    思虑一番,谢凉点点头,“以前班上偷放时看过一点。”

    “好看吗?男女做爱。”

    谢凉瞳孔震颤,没想到纯洁青涩的白杨赤裸裸把做爱一词说出来,还抱着一副正常聊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