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贺家没几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苏致背着双肩包从后面小跑过来:“蒋先生!”

    蒋谦停下脚步看他,苏致就说:“下课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蹭车。”

    自然是方便的,蒋谦只不过没料到苏致的热情这么快就能卷土重来,他侧开身,苏致动作矫健钻进车里,隔着车窗对车主人笑:“对了,忘了问你去哪。”

    心里出现微妙的感觉,蒋谦也上车,跟苏致并排坐着,余光瞥见苏致指关节上一点鲜艳,不像意外弄上去的,苏致发现他的目光,举起右手:“是贺襄,说要给我画朵花。”

    果然很招人喜欢。

    蒋谦微微叹气,为beta连绵不绝的桃花,这点不快并不被人察觉,侧目看苏致,他也在看自己,对视上,苏致就很高兴:“蒋先生!”

    “嗯。”

    “我其实很想直白一点。”

    蒋谦心说已经足够直白了,客观来讲这话形同虚设。又或者,苏致大概又有了新想法。

    果然,苏致开口:“如果你没有那方面的意向的话,其实说老实话……”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微心虚,在蒋谦的目光下又觉得那些心思原本也无所遁形,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很愿意做sub——当然,不是对这种活动有意见。”

    蒋谦始终维持沉默听他说话,没被打断苏致就有了往下继续的信心,他扬起笑;“或者说,如果恋爱和这种关系是互相独立的话——虽然你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界定的,但是请允许我先建立这个假设,并且猜测你对我也是有意思的。”

    还没说完,蒋谦脸上已经有了点笑。

    苏致很聪明地找到了通行道。

    见他笑了,苏致语气轻快:“所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跟我试试看恋爱?”尽管没有恋爱经验,但苏致在这件事情上空前自信:“我觉得我会是很棒的恋人!”

    同蒋谦戏谑的贬低相呼应,这句话就有了新的意味,他果然也知道那是激将法。

    所以方才花园里又是试探。

    所以两个猎手互相感兴趣的话,之后的交手就是这样无趣,来回试探,什么招数对方都明了,维持他们继续周旋的动力只有征服欲和挑战性。

    蒋谦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苏致信心满满,坚信这次的提议有很大的概率会被接受——自然。

    蒋谦步步为营,自然是这样想的。

    驯服猎物需要一个过程,会主动臣服的奴隶令人乏味,而现在,苏致提出邀约——试试看,谁能改变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