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恍惚间有意识能睁眼的时候,一股带有铁腥味的黑管抵在我的脑门。

    看清黑漆漆的钢管是一把枪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把眼睛重新闭上。

    这日子过的是真特么操蛋。

    “醒了就睁眼。”

    我暗暗皱眉,怎么是邱清让的声音。

    装作懵懵懂懂刚清醒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刚想揉揉眼睛发现双手都被锁住了,拷在床头两边。

    我亲爱的爹,强制爱不是这么玩的。

    看着我一脸惊恐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一样,邱家主抬手示意闫叔把枪收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闫叔从文件袋里掏出三张照片,每掏出一张,我的心沉一分。

    一张是我的生母,一张是我和邱和四五岁的样子时候的合照,还有一张是我睡着时候的侧脸的照片,很模糊,看样子像是从很偏角度的偷拍。

    太复杂的信息,一时间我看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便低着头等他开口。

    “还记得这张吗。”他把我和邱和那张泛黄开裂的照片向我的方向一推,感叹般道“你们两个真是从小关系就很好。”

    他似乎是很期待我的反应,而我只是低着头,很疑惑的皱眉。

    他继续把那张慌乱拍下一样的照片往前一推,“这张呢。”

    说完这句话,像是一定要我回应一样,他不说话了静静的等着我。

    沉默了太久,想再次说话的时候,空气灌到咽喉里,干涩的发痛。我放弃了发声,轻轻的摇头。

    他很轻很冷的笑了一声,突然附身上前,抓住我已经长得有些过长的头发,猛的使劲,迫使我仰起头,声音冷的人想发抖。

    “这两张照片猜猜是从哪找到的。嗯?邱和把它们缝进了西服里,如果不是闫昌拿错了衣服,他也许能藏一辈子。”

    我吃力的抬头看他,因为疼痛刺激而飞出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清的视野里,他有些扭曲涨红的脸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