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可以当你的伴侣吗?」

    他深情款款凝视着一脸错愕的我,伸手撩起我一绺乌黑的发丝,凑到他鼻前嗅闻了一下,清澈的眼眸闪烁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我能说出一句「好」之类的话。

    我收起错愕的情绪,伸手挥开了他的手,再一次的拒绝。

    他不甘心对我一直嚷嚷,重复着那一些「我爱你」、「我喜欢你」、「为什麽要拒绝我」之类的话,双颊早已经涨的通红,挪着臀部不停凑近,伸手探进裤袋里,拿出准备了五年的婚戒和写好的结婚证书,像一个耍任性的小鬼缠着我,要我今日跟他做一个了结。

    相差十岁的我们,是在一场街头斗殴中邂逅。

    ——唉!根本是一段孽缘。

    他爱上了一名有男友的女孩,为了能够见到她,像一个痴汉天天跟踪她,不顾她的反感纠缠不休,有事没事去她的工作场所堵人,後来,女孩受不了跟男友哭诉,她的男友便找了三、四个哥们去教训他,而我,就是当事者男友的哥们之一。

    爆发冲突的当下,我面无表情举起预藏好的棒球棍,趁他不注意时,狠狠K了他的後脑勺,

    这一K下去,他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三天後,他在医院里苏醒,隔日,他的父母不甘心儿子被揍,告了我们这一群人。

    上完法院後,他再也不纠缠那一位女孩,相反的是来纠缠我。

    「你……你就是K我後脑勺的那一位吧。」

    「……是又怎样,还想告我吗?」

    他难掩兴奋的咧嘴一笑,默默拿出棒球棍,要我再多揍他几下。

    面对他的怪要求,我不犹豫揍了他好几下,把他揍得鼻腔出血又浑身瘀青,揍完後,我顺手抽了一根香菸,转身要走人时,他突然抓住我的脚踝,语气颤抖又虚弱的叫我不要走,於是,我又转身再补了他两脚,揍得他再也动弹不得後,叼着刚点燃的香菸,拍拍屁股装没事的走人。

    ——他不恨我,相反的,天天来找我的麻烦。

    五年的期间,我揍了他不知几拳也踢了他好几脚,後来,他尊称我一声「大哥」,像一只温顺的大狗跟在我屁股後头跑。

    「大哥,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笑得一脸灿烂,突然,从裤袋里拿出预藏好的美工刀,发狂似攻击我,那一刹那,他的力气变得孔武有力,攥紧手中的美工刀,发狂似划开我的上衣和腹部的皮肤,不顾我的挣扎猛掐着脖子,贴在我耳旁喃喃自语。

    「大哥,你只要说好,我就会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