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城大将军府,此刻已经彻底易主了,特普欣的痕迹被抹了一个干干净净,就连家具都焕然一新,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那些想要抱粗腿的墙头草们恨不得重新粉刷房间,换了窗棂,把房子扒了重盖是最好。

    珲春就要入城了,从瑷珲送来的滚单一直在报告这将军卫队所行进的位置,林副将把控着齐齐哈尔城,这段时间竟是招降纳叛了。

    从当地老官油子嘴里打听出特普欣手下谁重用,谁不得志,谁有本事,谁是阿谀奉承之徒,然后开始给珲春提前安排人事工作。

    那些不得志的官员们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一次机遇就算祖宗积德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他们岂能不用心?为了迎接珲春的到来,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都给贴补进来了。

    城外驿道厚厚的铺了三遍黄土,垫的又平整又厚实,守城的兵丁全换了一身崭新的号坎,城头飘扬的大旗也都上全新的。

    城内所有的垃圾卫生死角,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老百姓全城总动员,一切都为迎接两省驻守将军珲春而此刻珲春的官位已经是武将最高级别,人们完全可以尊称一声大帅。

    北方驿道上,三千彪悍的骑兵正缓缓向南,这些骑兵都是珲春从各个手下那边征集来的私兵,是战斗力最强悍的一支部队。

    按照常理说,私兵你临时借用,用完了之后怎么也得还给那些将领啊,毕竟那都是人家的家生子奴才,甚至就是兄弟亲戚。

    可是珲春才不管那么多呢,如此强军一旦集中在自己手上那就休想再送去了,而且他的理由还非常强大“老子我得给陛下练兵,这些私军将来都是要追随皇上的,你们难道还敢跟皇上讨价还价?”

    一举起同治帝的大旗,所有将领都哑火了,谁有不能说自己不准备尽忠吧?所以只能心疼的看着珲春带走了他们最后的嫡系。

    珲春真是能下本钱啊,所有私兵从新整编,然后来了一个大换装,先三个月的军饷当见面礼,随后就是一人一匹高大的顿河马,伯丹步枪,俄国的马刀还有扶桑的武士刀也是全套的。

    这样的豪礼送下去整个私军欢声雷动,别的不说就拿顿河马来举例吧,古代战马非常金贵,谁家要是拥有一匹战马,真跟后世家里有一台宝马、法拉利一样,那根本就不是老百姓能拥有的东西。

    有人要问了珲春哪里来的那么多顿河马啊?其实很简单,当阿穆尔河战役结束之后,早就在松花江口集结的珲春私兵们,立刻渡河去拦截溃兵。

    打顺风仗,痛打落水狗谁不会啊,彪悍的宁古塔私兵们成群结队从黑龙江江北开始向东杀去,拉成一个长长的扫荡队伍,专门去收拾那些逃跑的溃兵。

    这一路上他们可算是了大财了,战马、步枪、马刀、单兵装备、俘虏饥寒交加的哥萨克早就没有了战斗力,有的身体虚弱的连马刀都抽不出来了,这才让珲春捡了一个大便宜。

    在瑷珲城简单的整编队伍之后,珲春押送着特普欣向齐齐哈尔转移,未来珲春的行政中心就放在这里,他要亲自接受那座城。

    这一路上,珲春的大军真是兵强马壮声势浩大,沿途军民无不拜服。最提气的是,珲春带出了六百哥萨克俘虏,一路耀武扬威向南而行。

    这可比任何安民告示都好使,当关外的百姓一看这些沙俄俘虏,顿时义愤填膺怒火中烧,要不是士兵拦着,乱石就能把他们全砸死。

    关外爷们就一句话,佩服强者,佩服好汉子,珲春是不是叛逆我们不懂,能打罗刹鬼的将军,就是好将军。

    一时之间珲春尽的一省民心,政令通达没有一丝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