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为石翼的翼王,已经在兰迪号上逗留了两个多月,从肖乐天带着使节团参加伦敦欢迎仪式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潜伏在这片大海上,开始和爱尔兰反英力量进行接触。

    翼王不是孤家寡人,他手里控制者中普友好基金会还有延伸出去的多个小型基金会,华族留学生每个月的奖学金和生活费归他管理,慢慢壮大的华族驻欧洲的间谍网也由他和芳官负责。

    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翼王现在手下已经有了一大批忠诚可靠的间谍供他驱策,当然其中主要以普鲁士人为主。

    比如说肖乐天上次来欧洲,一路保护他的普鲁士情报官保罗,在那次任务之后就被卑斯麦调到了翼王身边工作。

    甚至卡尔亲王还命令一批参加过石桥血战的普鲁士老兵退役加入基金会的旗下,正是在多方势力的暗中支持下,基金会才会发展的如此迅猛。

    在翼王的心中,这次肖乐天下达的任务更像是一次考试,一次对基金会能力的测验,究竟这几年发展的如何,一切都从实战中看。

    翼王不仅带出了保罗也向肖乐天讨要来了皮埃尔,这两位干将在以前就曾经交过手,那时候皮埃尔还没有投靠华族,在护送肖乐天前往普鲁士的一路上,两人明争暗斗了很多次。

    不过那都是历史了,此刻他们俩却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连续两个多月他俩的身影活跃在爱尔兰几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和很多反英的爱尔兰组织取得了联系。

    翼王毕竟是东方面孔,他要是亲自出面一方面会引起爱尔兰人的警觉,而另一方面也有泄密的危险。

    毕竟秘密支持爱尔兰人暴动,这种事情是见不得台面的,这种事儿都是高层政客们的暗中卑鄙交易,可以做但绝对不可以说。

    “保罗……我要你找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找到吗?”翼王站在甲板上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普鲁士情报官保罗就站在他身边。

    “很遗憾,我们这两个月联系了无数工会、农会还有小规模的爱尔兰在野党……可是都没有青年爱尔兰党的踪迹……”

    “也许这些人已经被英国人彻底镇压没了吧?”

    翼王和保罗嘴里提到的青年爱尔兰党,就是在年间选择暴力起义的一个爱尔兰人政党。

    在爱尔兰人的历史上,比较有名的独立运动一共有三次,第一次是1641年奥莫尔领导的爱尔兰人反英独立战争。

    而第二次则是1798年收到法国大革命的影响,爱尔兰人七万多民众选择揭竿而起,引发了全岛大起义。

    历史上第三次爱尔兰人起义则是1916年了,此刻完全没有影子呢,而距离翼王他们最近的一次暴力行动,则是1848年青年爱尔兰党的起义行动。

    爱尔兰是英国近代史上绕不过去的一个陈旧伤疤,在处理的过程中英国人的心黑手也黑。

    天底下哪里有饥荒区域的粮食还强行武装出口的?可是在爱尔兰就出现了这样的奇观,一百多万人饿死,二百多万人移民澳洲和北美,四分之一人口减员……这样的灾难下,爱尔兰所剩不多的食物依然向外源源不断的出口?

    在整个爱尔兰时期,爱尔兰出口的牛犊、家畜、咸猪肉和火腿日益增多,这些食物在武装押运下,从饥荒最严重的爱尔兰各地区装船,运往英格兰。贫穷的爱尔兰人眼睁睁看着食物被运走,因为他们没有钱购买食物,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