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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本初,你若还有一点点羞耻之心,那就该知道为自己无耻行径反省,而非如今仍然安然自得高坐于那主位之上,做联盟盟主——你不配!”张扬脸红脖子粗,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了,实际上张扬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他甚至很少主动发表意见和招惹别人,但这不代表着他就会懦弱忍受他人的招惹,尤其是袁绍妄想染指他坐拥地盘,那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袁绍却好似没有这样的觉悟,只是微抬起眼皮来,看都没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袁绍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已经说过了,出击之事,并非出自我令,而是敌军阴谋,是想以此挑拨我联盟关系。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无论如何这就是我的说法。”

    “哼!”北平太守公孙瓒就冷哼一声,摆明车马不信他,“那我们也要讨个说法,是让你所部撤出这些地界,而不是单单的满口不知真假的解释。”

    袁绍顿时无话可说了,因为他的确做不到,他做不到将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地方再让出去,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点点地方,也不知道李儒他们传的是什么消息,颜良、文丑等人简直就是兵贵神速,在韩馥、公孙瓒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拿下了大面积的地域,而这都是将来的资本,叫袁绍如何放弃得了?

    也就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反应的曹操却走了出来,面无表情道:“诸位若再这么吵下去,洛阳我看咱们还是不必去了。”

    袁绍一蹙眉,看着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人注意力和目光的曹操,眼神中泛着不同的意味,“孟德此言何解?”

    曹操看看在座诸侯,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初,既为盟主,当起表率,却首先反而向盟友下手,还不思反省,难道就没有半分愧疚么?”

    袁绍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曹操这一次明显是来者不善,而周围的诸侯们有些事抱着看好戏一样的眼神,而有些却是被曹操的话吸引了注意,看着袁绍的目光也跟着变了起来,这种情况下,对他似乎有些不利了。

    曹操却似乎没有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和想法,他看着袁绍,脸色很平静,眼神中也不起波澜,“本初,虽说之前操推举你,却是因为对你有所期望,而不是想要看到你如今这般,只对盟友下手,即便是之前下荥阳、破虎牢你都功不可没,但这为人,是不是太过让人不齿了?”

    然而这还没有完,他的说话似乎才刚刚开始,他又看着周围一个个保持静默的诸侯,脸上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诸位,洛阳可望,却不可及,虎牢关虽破,然我联军目标本就不在此,而是在于回归洛阳、诛灭国贼,而今大道不过方行半步,就来论功诉过,未免太早了些。”

    “曹孟德你这是什么意思?”诸侯们都不说话了,有些是无话可说,有些干脆就是懒得说,袁绍却不得不说,“绍既为盟主,自当引领大家,曹孟德也想要来争一争吗?”

    这话顿时让现场气氛凝重了许多,而曹操一双眼睛里却爆发出了激烈的火焰。

    “除了争权夺利、相互指责和推诿,还能够干出什么?”过了良久,曹操突然仰天大笑一声,而后又突然一顿:“哼,如此联盟,不走何留?”一句话,说得袁绍是脸红脖子粗,不是害臊而是气地,然而曹操连让他大骂的机会都不给,说完就直接掉头转身扬长而去,离开这里,那背影模样真是好不潇洒。

    直至此时,袁绍才有了反应,他怒极反笑,指着曹操离去方向,大叫道:“好、好、好……曹孟德你为一己私利,竟弃联军盟义而不顾,吾倒要看看你出去又能够何往?到时候定为天下人所耻笑……”

    但不管他怎么说,曹操人已走远,根本就没有半点留下的意思,而在座诸侯也没有一个露出挽留的意思,只是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算是联盟以来首次露出这样忧虑的神色,而且显然这忧虑不是为了那还在董卓控制以内的小皇帝,而是自身。

    怪不得他们自私,皇权的影响倒是还残存着,只不过野心有时候能够压过一切。

    曹操的出走其实也是诸侯内心骚动爆发的一个引子而已,他们此时内心所想,恐怕是大同小异,却都是无法言说出来地。

    而另一边,出走的曹操其实很愤怒,非常愤怒、相当愤怒。

    对于那些诸侯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其实就是他自己,也有那样的想法,只是他比谁都看得清楚,在彻底搞定董卓之前,所有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妄想,镜花水月一般空虚不切实际,而其他那些诸侯,他们此时已经被野心和眼前利益蒙蔽眼睛,也被董卓军所造的各种烟雾弹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楚在这背后继续下去蕴藏的巨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