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小将只感觉憋屈得要死,但他现在根本无从选择,用肉体凡胎和金属制的长矛对抗无疑是找死,这一击过来只有躲避一途,虽然这样他刚握在手中的短戟又要被塞回去一阵,然后再寻机反击

    不过袁军小将一人扛不住,他身边那些护卫这时候却围过来了,有些直接被曹性身边的心腹手下们吸引了过去缠斗在一起,还有一些则是不依不挠就认准了曹性要围攻他

    曹性这时候陡然升起一阵豪情,他不自觉想起了自己未曾经历的虎牢之战,温侯的诸多传说令他神往不已,尤其是独斗联军群出的武将,那种几乎堪比与天下为敌的豪放,让曹性光是想想便激动不已

    而此时他面临的情境虽然与吕布那时候没有办法比,但作为一个神射手更多时候是作为远程亦或者是统军而非是贴身群战,现在也想要来尝试一下这种滋味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个细胞好似都活跃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长矛一时如同蛰伏吐信的毒蛇,一击出则必见血,袁军小将和几个护卫几人一起合起来围攻曹性,却被越战越勇的曹性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已

    再加上此时曹性那几个心腹手下也大多解决了自己的对手,虽然也都挂了些不大不小的彩,毕竟从实力上来看显然他们整体都要更胜一筹,这时候也都围拢过来帮曹性剪除袁军小将的那些个护卫

    直到最后只剩下小将一人,此时他刚被一个偷袭手中短戟没有抓紧掉到地上曹性长矛用力一拍,便将他整个儿拍离了马背、拍到了地上,他两只手肘反撑住身体正要重新爬起来,就感觉脖颈处一片冰凉,抬头一看正对上曹性冷冽的瞳孔,但那里面似乎并没有他料想中的杀意

    “你叫什么名字?”曹性这个时候才拍拍脑袋,想到了自己连对方姓名都还不知道,刚才真是有些糊涂了

    那袁军小将干脆昂着头,在这种情况之下似乎还有些不肯屈服和认输,当然并没有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口气也是倔强道:“大汉卫将军袁本初麾下督军从事牵招是也”

    ……

    在初平二年六月的这一天,夏日气息渐渐弥漫这片北方边塞土地的时候,不知何时起雁门郡郡治所在马邑县城城墙之上那些代表“袁”或者“大汉卫将军”的大旗都被撤换下来,而改之以“吕”或者是“温侯”字样的大旗

    这一个改变几乎是在悄然之间发生也就是在一夜之间马邑城内的百姓们就发现守护他们的军队不再是袁绍的军队而变成了他们其实并不会感到陌生的吕布的军队

    尤其说起来这吕布手下大将张辽还是本地人,从心理情感上就要觉得亲近多了,尤其颜良在马邑的时候可并不讨喜他的性子不仅是直接,甚至有些张狂,也可能是因为被袁绍发配的郁闷影响,在这地方做土皇帝自然也不会干出什么好事情了,虽不至于伤天害理但一些措施也引起了一定的民怨,这时候换一个统治者可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这些百姓的一种悲哀,他们总是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寄托于另一个人会比现在的这个人更好,却从来不会想过自己起来反抗

    当然这对吕布是一件好事,马邑当地的百姓能够接受自己,基本上整个雁门郡也不会对自己排斥,这对于自己接收这个郡好处是很大的

    毕竟雁门郡可不同于定襄、云中二郡,不止地方不大,人口也不多,这儿的人可是有不少,而人口在冷兵器时代里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喻

    同样地自己接下去如果还要进军河北,这也将会成为自己的一个重要垫脚石和跳板

    而之所以马邑会在一夜之间易帜,说起来倒是要感谢那颜良的副将在率兵追随颜良而去离开之前所嘱咐的那句话,也就是除了自己和颜良之外,任何人来都不得擅开城门

    吕布他们并不知道这句话,毕竟那副将早就在山谷中的石块伏击下成了肉泥不见踪迹,可吕布却让张辽在黄昏光线昏暗的时候伪装成颜良的样子跑来诈城

    说起来张辽的体型与颜良差不多,从这点上看二者就有七八分相似,更妙的是两人的声音也有些相像,尤其是塞北地区到了晚间这个世界风都比较大,这多少也掩盖了一些破绽,在夜色中依稀昏黄的光更添了几分模糊,没有让城上的守军发现真相,便信以为真把张辽当成是战胜归来的颜良,其他倒是没有多思考,就直接打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