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把一些名称改了,希望不会影响到大家,比如说“赤菟”,比如说“雒阳”,实际上这才是它们本来该有的名称,至少是在汉末这个时代里该有的名字,我本来是希望这样写更容易让大家看懂接受的,我虽然很容易犯错误,但这些是有点儿刻意的味道的,毕竟三国类小说看了不少该有的常识也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反而被一些书友当成是错误指正出来,虽然还是很感谢,但也有些啼笑皆非,在这里就解释一下,有关的“赤菟”有书友解释过这里就不多说了,“雒阳”是光武帝时候命名的,曹丕之后才改成雒阳,按照历史来说现在还是称前者,就是这样,所以以后名称尽量贴近历史一些吧~)

    在大汉司徒荀慈明感慨不已、“人兽别情”的时候,相国府客房,在二进院的偏北角落……

    客房倒是有很多间,只不过每间的占地面积都不大,对于董卓来说这就都算很好了,要摘掉他可不是一个讲求待客之道的人,更何况这整个天下间,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资格成为他大汉相国董卓的客人而在这里居住。

    不过现在这里确确实实住进了一些人,而此时在其中的一个客房里,两个老头子对席而坐,聊得似乎还挺开心,就着昏黄的烛光,一边吃着下酒菜一边饮一小口酒,倒是卓有兴致。

    其中一个身着蓝衣,面相富贵,另一个身着青衣则显得清瘦些,两人的眼睛都有些浑浊,他们可不是武者,上了年纪没有真的老眼昏花已经不错了,现在也就勉强能够看清东西,不过浑浊的眼睛里却隐隐闪着丝丝锐利的光芒。

    这两人却正是被董卓的护卫“请”来的那些个太医们中的一个,按说他们现在已经救治了董卓,而且董卓也没有大碍了,完全可以就此离去,尤其是现在才到后半夜,正是回家里暖被窝熟睡的好时候,但心情迫切想要离去的他们一个个却都被相国府的护卫拦下来,直接当头一盆冷水浇灌下来,留下他们继续呆在相国府,美其名曰,是要留下来随时照看可能还有危险的董相国,但真要是那样完全可以只留一两个两三个下来,可结果却是他们来的所有人全都被勒令呆在了这客房里。

    看似有吃有喝有睡招待还挺好,但因为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总会感觉有些别扭有些怪,甚至连出个门方便都要随时受到监视,这些老头子心情会好才奇怪了。

    更何况说是留下来照看董相国,可实际上从之前到现在也没听说过董相国有个什么变化,更没有人来让他们去照看。

    不过哪怕这些老头子满腹怨言也没办法,嘴上说说倒是还好,要是真想要去尝试对方坚持的力度,那么最后死的很惨的绝对会是他们自己,这些老头子能够混到现在哪一个不是识时务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件小事情上犯傻,他们可还指着自己能够多活几年呢。

    这两个面对面的老头子喝到兴处,自然也忍不住说起今晚这事,有关于他们此刻的情况,那个青衣老头就晃晃脑袋说道:“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相国府好歹也是好吃好喝招待着咱们,只不过方便一下都要人跟着,不适应罢了。”

    蓝衣老者喝了口酒,也是摇头叹道:“只可惜吉太医未来,否则他说不得能为咱们通融一下……”他口中的吉太医便是太医令吉本,太医令是少府下属官吏。

    少府乃九卿之一,掌宫中御衣、宝货、珍膳等,说白了,少府其实就是皇帝的私府,专门解决皇帝生活上一些问题,衣食住行都归他们管,简单来说少府其实更象是一个部门,部门长官叫做少府监,而下面还有专管各类的,比如说治病的就是太医令。

    西汉时太常下和少府下都有太医令、太医丞的设置,但到了东汉就只有少府下有太医令,而且只有一人,秩六百石,其他的太医都归他掌管。

    这吉平也就相当于太医们的头子,只是这个头头和董卓并不是那么对付,名义上来说现在的太医基本算是皇室的“私人医生”了,可偏偏少年天子就是一个傀儡,很多他享受的待遇都被董卓自然而然掠夺去了,如今董卓重伤,属下自然是去找这些太医来医治,身为太医令的吉本本也应该在“邀请”之列,不过前些日子据说他已经出城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自然也就没有来。

    身穿青衣的这个老头名叫奉显,蓝衣的则叫卢律,两个都是老资格的太医,否则也不会被人“请”到这里来,不过现在他们的心情都不是太好,脸上的笑意不过是为人处事多年养成的习惯罢了。

    想想也是,任谁大半夜睡得正迷糊被吵醒来也不会开心,而若是之后救了人还反而被限制自由不能离去,那就更不能叫人心情好起来了。

    这一批被叫过来的太医都是如此,不止他们两个,只不过他们二人私下关系较好,现在都没有睡意,既然有菜有酒,自然就喝酒吃菜谈天起来了。

    对于蓝衣老者卢律的话,青衣的奉显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但紧蹙的眉头显然暗示着他没有那么轻松。

    和只是单纯抱有怨言的卢律不同,这奉显显然还是怀着些别的心思,他的目光每当瞥到门口站立的人的时候,心中就感觉到多了一分焦急。

    他又看了一眼周围把守的护卫,他们一个个站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虽然是目视前方,但是他敢打赌,他们对自己这里绝对时刻注意着,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他们立刻就会察觉,而那样的后果是自己承受不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