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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另一方面,这匈奴老王又很清楚一点,那就是现在单于庭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和那于夫罗有联系了,如果自己这边发兵,精力被吕布牵制住,那于夫罗那边会使出什么手段可不好说,更何况他怎么能够肯定他派出去的领军之人就不会是投向于夫罗的人,那人要是直接带兵去投于夫罗,那他可就亏大发了。

    从心里老王当然还是享受现在这样超然的地位,虽然单于庭内大家各行其事,外面那些部落也有分裂趋势,但老王的地位就是超然,也没有人敢明面上去忤逆他。

    可于夫罗不一样,他是老王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王自认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于夫罗是一个安分不住的人,所以老王之所以抗拒于夫罗入主单于庭,除了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也是在为整个匈奴族群考量,于夫罗的个性太过强硬,若是让他执掌匈奴牛耳,恐怕他会将匈奴带上灭亡之途。

    不过老王知道现在所有匈奴人们心里充斥的对那汉人军队的怒气必须得到发泄,否则自己才是真的要面临不可收拾的局面。

    尽管从覆灭的那些部落中并没有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蛛丝马迹还是表明,这一支侵入了匈奴国境内的汉人军队人数至少是以万计,而且其中大部分应该属于骑兵。看他们所过之处草的变化,也能大概推测出他们的战马品质如何。而很多时候战马的品质能够决定一支骑兵队伍的强大与否,而根据推测,这些战马品质优良,那么这支骑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比之寻常的匈奴兵还要强上许多,而且汉人还懂得阵法,有些战术也是想匈奴之不敢想,除非是两支骑兵在草原上没有任何阻隔地相遇了。否则要战胜他们难度恐怕不小,毕竟他们现在连对方的踪迹都捕捉不到,虽说根据他们行进的方向,可以推测他们的下一站很有可能就是平定县,而平定县距离美稷已经很近了,时刻能够威胁到单于庭。

    所以此时老王对于这支人马的一些消息特别敏感,至于说到怎么知道这是吕布的军队。这还是从良先生这里得知,据说吕布的大军出发前对中原汉人发了一份要出并驱逐匈奴的战斗檄文,等于向他们匈奴正式宣战。

    那良先生又道:“其实对于老王来说,最关键的一个消息还是,这吕奉先此来,究竟一共带了多少人马对吧?”

    老王不置可否。但良先生的话的确是说在了他的心坎里。

    “而且除此之外,吾知道老王还在担心什么,是在担心栾提于夫罗会趁机发难是吧?”良先生说着,仔细观察着匈奴老王的面部表情,果然看到他听到自己的话时脸部几不可察的一抽。

    他心中有了底。便笑道:“其实老王何必担心这一点?以吾之计,老王完全可以召集单于庭所有贵族。和他们摊牌,就说愿意放权,迎于夫罗入主单于庭,但在那之前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这于夫罗去击退吕布军,当然能够剿灭也更好,总之就是要让他出兵,老王在这里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老王却没有半点开心之色,蹙着眉头,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另一个担忧:“那若是这于夫罗击败了那吕布的军队呢?”

    良先生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恐怕不那么容易,要知道此次吕奉先也带了四万大军前来,而于夫罗能够带来的军队有多少?恐怕老王比我更加清楚吧……”

    老王浑浊双眼却陡然射出两道精光,望着良先生慢吞吞道:“恐怕良先生,不只是为我献这一计这么简单吧,还有什么所图?”

    良先生眉头一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笑容陡然一收,沉声道:“因为张中郎必须要让吕奉先死,不过他手下那些汉人军队,只要是投降了你们匈奴的,张中郎都可以赎买过来,只是要给我们压低点儿价才是。”

    “呵呵……”匈奴老王怪笑起来,只是转动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泛着什么主意。

    ……

    于夫罗,全名栾提于夫罗,他是南匈奴羌渠单于的长子,南匈奴的右贤王,按照传统的父死子继、或者兄终弟及,怎么说在羌渠单于死后都应该轮到他来做这个新单于,可现实却不是这样。

    因为不满南匈奴多次出兵帮助汉庭,中平五年匈奴内部发生叛乱,羌渠单于被政变者所杀,当时的于夫罗并不在匈奴王国内,而是应大汉天子之邀来到了中原协助大汉朝廷镇压叛乱,羌渠单于本就是因为权位被杀,发动政变的单于庭匈奴贵族们自然不会再立其子为单于,而是另外推举须卜骨都侯为新任单于,本该是于夫罗囊中之物的单于之位就这样没了。

    若只如此还就罢了,某种程度上说于夫罗的单于之位是因为出兵帮助汉廷平叛而失去的,但在他自立为单于而后请求汉廷支持的时候,却被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