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耳朵、抽脊骨、弑父挖心的诅咒……

    谢和到底做错了什么?

    青铜剑里的女子字字冰冷的说——“奸|生子生下来就是他的错。”

    奸|生子……

    这三个字钉子似的,容卿不知为何想起白大嫂,她生产时的九死一生,孩子出生时她哭着说的谢谢,她抱着孩子时那天的阳光。

    那天谢和就站在她身旁说,你也写首诗给我吧。

    他不识字,没读过书,或许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因为他生下来是错,他早就被丢进了臭水沟不要了。

    容卿低着头,感觉抓着她手的狗爪子松了松,她抬头去看黄二,只见黄二直勾勾的盯着说话那人,眼睛里要冒火一般。

    他听懂了,他听见那人说要将谢和的脊骨给别人。

    容卿忙抓紧了他的爪子,他低下脑袋来看她,容卿朝他摇摇头,他愤怒的双眼一点点变得委屈难过。

    小狗听到都会伤心,那谢和呢?

    “人族的天子要殊和的脊骨做什么?”殊月还在低低向那师弟套话,“莫不是他也想借魔髓修道成魔?”

    师弟摇摇头,“这等机密要事我哪里知道,月师兄就别为难我了。”

    殊月瞧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说:“算了,叫你为难我也不忍心,等师父出来你同他说,我来找过他。”

    殊月与这些同门说话向来和气,哪怕是门外弟子他也客客气气,因为他的身份在仙门派就是个异类,他左右逢源才能不被排挤。

    他回过身带着容卿和黄二离开。

    才转过回廊,容卿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先回去,我等下便来。”容卿小声说。

    他回过头瞧着衣袖上的手指,她手指晶莹剔透,是从小娇生娇养的细嫩,可她这手里却拉着黄二那等土狗脏兮兮的爪子,“你要去偷听?”

    她可太好猜了,心事全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