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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佳仪的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况且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反悔,怕是会更加适得其反。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自然是算话的。”

    宝芸终于露出了笑容,亦是亲切的看着薛佳仪,道:“那不知母亲可否将我生母的嫁妆还给我?”

    听到宝芸的话,薛佳仪当场就愣在了那里,喉咙间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怔怔的看着宝芸,大脑中一片浆糊,不知该如何作答。

    宝芸似是什么都没有察觉,接着道:“我知道自我生母逝世之后她的嫁妆就被纳入了俞府的公库中,可是自古以来夫家将女子的嫁妆纳入公库都是夫家没落才会这样。并非是我小气,只是俞府在母亲的操持之下一直都是富裕的。若是外人知道我母亲的嫁妆充入了公库,怕是会怀疑俞府是没落了,意头非常不好,还请母亲将我生母的嫁妆还给我。”

    薛佳仪短时间内难以想到对策,只能勉强讪笑着,敷衍宝芸道:“你生母的嫁妆不少,也不是一两天能整理出来的。何况将你生母的嫁妆充入公库是你父亲的决定。母亲虽然主持中馈,但是这样的事情总要请示了你父亲。”

    宝芸笑意飘渺,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母亲多有诚意,原来不过如此。母亲的好意宝芸难以消受,这几个人也请母亲带回去吧,居安院中有这几个丫头足矣。”

    见宝芸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薛佳仪的眼中忍不住还是出现了恨意。当真是个狡猾的小贱人,孔家以前是京城中的富贵之家,给孔柔的嫁妆比整个俞府都要富庶,要将孔柔的嫁妆还回去,那整个俞府都要被掏空了。

    更重要的是孔柔的嫁妆被她挪用的七七八八,能不能凑齐都是一个问题。

    可如果不假意取得宝芸的信任,想要将宝芸除去怕是要重蹈以前的覆辙。之前次次的算计都被宝芸化解,只有另辟蹊径才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她咬了咬牙,终是做出了决定,对宝芸道:“自古做母亲的嫁妆都是要留给女儿的,你生母的嫁妆留给你也是天经地义的,我没有不返还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你母亲的嫁妆数额有多巨大,种类有多繁多,我先还你一些,剩下的等我整理出来再一并交到你的手上,你觉得如何?”

    宝芸唇角的笑意犹在,在薛佳仪的注视中点了头。薛佳仪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先给宝芸一点甜头,只要除掉了这个贱人,那点甜头也会再回到她的手上!薛佳仪在心中想着。

    “母亲既这么说,那女儿还有一个请求。”

    宝芸这着实不客气的样子将薛佳仪气的够呛,现在她自己都怀疑以前她用这个办法对付孔柔的时候是怎么成功的,她记得那时候并没有这么的憋屈啊。

    她哪里能想明白,那时候她在孔柔的面前低伏做小,装作温柔恭顺能起作用,是那时候俞明江先入为主的认为薛佳仪就是弱势的那方,所以薛佳仪越是对孔柔恭敬,俞明江就越是心疼她。

    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俞明江都会以为是孔柔欺负了薛佳仪。毕竟薛佳仪是‘弱势’那方,还这么温柔善解人意,自然是不会冒犯孔柔的。

    那时原主也还小,对薛佳仪和孔柔之间的相处记得的并不多。

    然而原主不记得,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的。那时候她和赵珣成婚不过两年,赵珣救了皇后之后被盛雨菲见到,盛雨菲一眼就看上了赵珣,不顾赵珣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三番两次的上门来寻找。

    她那时也是瞎了眼,一颗心尽数扑在了赵珣的身上,看着盛雨菲这么痴缠赵珣自然是生气,在赵珣的面前说了盛雨菲的许多坏话,与盛雨菲在赵府中也没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