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与众不同的。这一点李真已经慢慢地想清楚了——无论之于人类来说,还是类种来说。他融合了那枚卵,心中留下一些记忆。便是这些记忆让李真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尽管还并不真切。

    他是类种口中的“主”,或许是曾经的“领袖”一般的人物,或许仅仅是血统的特殊。那么是不是说……“卵”,与自己的祖先,“黄帝”,曾经是一个整体?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分开,而自己身为黄帝的后裔,重新与卵融合,才变成近乎完全体的东西?

    如果自己再同另一个“李真”融合的话……

    就是那个家伙了么?

    那个货真价实的,“主”?

    李真微微叹了口气,向南边的海岸看了看,然后站起身大步跳上了另一块礁石。这时候听到不远处的于清清朝他喊:“哥哥,有人来了!”

    他眯眼向于清清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蹬着三轮车的人影。那人从一条直通海边的道路骑行过来,似乎颇为费力。李真摆摆手示意于清清与大个子不用惊慌,一个人跨越过去。

    对方似乎也从礁石里找到了他,当即停下车子不再前进,有些无奈地摊开手。

    李真微微一笑,几次起落飞跃至那个人面前。

    对方戴着一顶草帽,身上穿着破旧的迷彩服,脚上一双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破皮鞋,脖子上耷拉一条**的毛巾。见他走近了将手搭在三轮车的把手上,无力地叹口气:“我可实在是蹬不动了。我这一路已经赶了六个多小时了。”

    李真嘴里说着“辛苦了”,自己却俯下身去朝三轮车里看了看。那里载着一个大箱子,上面盖了一条破毡布,边边角角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收拢过来的空饮料瓶和废报纸。

    这是伪装成收破烂的了。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毡布,露出箱体。然后又要去开箱子。这时杜启溪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别开,这东西可金贵,出了什么事儿可就麻烦了。”

    李真想了想,松开手:“可我总得检查一下。”

    杜启溪微微摇头,从三轮车上跳下来拿毛巾擦了把脸:“你还是信不过我呢。但是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不知道你听了之后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李真疑惑地皱起眉头:“好消息和坏消息?”

    “对。”杜启溪靠坐在三轮车旁边,“先跟你说好消息吧。现在不单单我知道北方基地那一位是假的了,应决然和戴炳成,应该也知道了。前几天我收到了他们的消息,要我注意留心你的动向,一旦发现了,就把你找回来。”

    他又看看李真,“但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我暂时没说。”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