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小学生吗?”

    “别说煞风景的话,我和祈没上过小学。”

    虽然只是个比喻,似乎戳到了祈小学生年龄段时被关在密室的痛处,佐仓后悔了一下,没来得及问五条悟又是怎么回事,就听五条悟指着路旁由老师抱进安全车中推走的幼儿园小朋友补充。

    “我也好想和祈一起被老师推着走哦。”

    “行吧,我懂了,你也没上过幼儿园。”

    “谁让高专只有高专,没有附属幼儿园、初等部和中等部,6、7岁以前总有咒灵和诅咒师突然袭击,造成太大动静就不好了。我是无所谓,反正都是杂鱼。啊,等一下,我要买可丽饼。”

    “反正你都吃不饱,为什么要抢早饭,让给祈小姐啊。”

    五条悟笑了笑,对佐仓露出胜利者的嘴脸。

    “你不懂。”

    “滚。”

    两周来只顾埋头训练、跟着4年级前辈出了两次2级的任务,将祈的要素摒除在外,佐仓忽然明白了五条悟曾经对她的质疑。她讨厌咒灵,讨厌不讲道理的暴力。她想留在祈身边,所以看似勇往直前地冲进了咒术界,如果祈不在,她大概只会明哲保身,配一副让自己看不见咒灵的眼镜,远离咒术界平凡度日。

    支撑她朝一级咒术师和领域展开这两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努力的原因是祈——为了她自己。祈是照亮她人生的灯塔,即使这么说也不为过。她想留在祈身边感受更多温暖,为此咒灵也好五条悟也好,她都可以克服。

    “五条老师。”

    五条悟拿着可丽饼回来,被佐仓冷不丁冒出的敬称一惊,差点儿没把最上面那颗蜜瓜味的冰淇淋球抖落到地上。

    “我喜欢祈小姐,没有欲念的那种。本来也没人规定喜欢只能有一种。祈小姐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的母亲和姐姐,能让祈小姐无忧无虑地欢笑,虽然人渣如你十分非常完全绝对不想认可……”

    佐仓的脸色苦得快要滴出中药,不想把认输的话说出口。

    “祈是我的恋人。”五条悟将可丽饼的包装纸团成一团,砸到佐仓头上,“原话还给你,我不需要你的认可,佐仓。”

    “而且你少说了最重要的一点,祈是你的老师、你的朋友、你的母亲和姐姐、你的女儿才对。”

    “你是不能容忍女儿谈恋爱的老太婆吗?”

    佐仓遭遇了人生中多多少少会遇到的窘境。争辩的当下,她被五条悟说得哑口无言,一时无从反驳。过后冷静下来回放,她才会意识到五条悟偷换了概念,她不是“不能容忍”,而是因为“恋爱的对象是五条悟而放心不下”。五条悟轻松地把他的锅甩到了她头上,还害她真的反思拿祈当女儿的心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