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就是一路闻着味儿找到这里来的啊!”华鬘直截了当地说。

    “沈老师,您别调戏我了成不成?那您能闻着味儿,再找到尚卫民的尸体吗?”案情一下子山重水复起来,林瑛有点儿急了。

    “能啊,”华鬘说,“我不就是找了一半到了这里,然后被你们瞎折腾打断的吗?”

    “您……您别再说闻着味儿这种笑话了行吗?我这本来就够乱的了。”林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停,你也别说了,”我直接打断林瑛,“今天不早了,沈喻估计也累了——赶明天,明天我们给你个答复,把推理过程告诉你,行不行?”

    “我怎么突然发现,今天你简直成了沈老师的代言人了呢?”林瑛叉着腰看我。

    “要不你亲自问问她。”我直接指着华鬘说。

    林瑛转向华鬘。

    “亲爱的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华鬘抱住我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

    林瑛嘶嘶地倒吸着凉气。

    “好吧,明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林瑛耸耸肩,“那沈老师,您还能继续‘闻’到尚卫民尸体的最终下落吗?这个地窖里并没有尸体,而且从血迹和残渣分析来看,尚卫民是在死亡一两天后才被分尸的。”

    “原来还凑合,但现在你们这么一折腾,我的鼻子都疲倦了。”华鬘打着呵欠,吊儿郎当地说。

    “我知道了……抱歉刚才说话重了,您情绪可千万别受影响,那我等您明天讲推理过程给我们解疑。”林瑛朝华鬘点点头,又转身朝现场走去。

    我等着她走远,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嘿嘿,还是你疼我。”华鬘使劲抱着我的胳膊蹭着。

    我赶紧不失礼貌地轻轻把胳膊撤出来:“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讲不出什么推理来,所以才把锅甩到明天,让沈喻来回答,对不?”她笑得眼睛都弯了。

    “拜托,大姐!我可不想给她找麻烦,但谁叫你俩人二位一体呢!”我也无奈地说。

    华鬘的脸上依然喜气洋洋,她仰起脖子,把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料酒倒进嘴里,然后得意洋洋,嗖地把料酒瓶子扔了个老远,施鲢正蹲在远处地上收集痕迹,那瓶子从他头上嗖地飞过,差点给他开了瓢儿。

    “谁啊?谁啊?!”施鲢站起来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