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有战争,这个世界里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错误。

    恐怖分子总说自己是为了生存,而被迫参与战争,他们无所畏忌地发动着自杀式袭击,洗脑信徒,对平民造成无法挽救的非人道残忍伤害。

    政治家总说自己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利益,而参与战争,他们躲在最后方的大本营,在舒适的宫廷里听着前线的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数字的阵亡信息。

    资本家总是穿着反战的虚伪外套,为了挽救周期性经济危机里的亏损,不顾一切人伦道德地挑起战争。

    他们在交易桌的底下,邪恶地做着贪婪的两面派。

    同一场战争的敌对双方,甚至使用着同一个垄断集团的军火设备,他们灵敏贪婪地在战场里嗅闻着大发战争财的金矿…

    资源的抢夺,殖民地的扩张...

    每一方都说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每一方都说,自己是为了结束战争,而被迫参与战争的和平使者。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可以真正地定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哪怕是造物主也不行...

    事实就是,帝国和联邦放弃了“人类共合体”的理念,将千万的年轻士兵投入战场,将地球赐予人类的珍贵自然变成绵延千里的铁丝网和壕沟阵地。

    正是那些掌握至尊权利的勋贵,将温暖有爱的地球一步又一步变成残酷的人间炼狱。

    而在战场里,没有人道,没有爱,没有温情,更没有人性….

    所有参战的个体都应当忏悔,向人类共同体诚挚地谢罪...

    记忆的螺旋,十年前,公元2099年,12月21日,卡洛蒂亚帝国,帝国公爵府邸。

    帝国公爵宙斯一个人悄悄地来到执事长亚当的专属套房,面色苍白地站立在书桌前。

    执事长亚当的套房并不在眼下充满冰雪节节日气息的主楼里,而在公爵府邸另一处的角落里,不大,却极为整洁干净,就像这间套房的主人。

    公爵宙斯逃离了人群虚伪的节日恭贺祝福,在这个总是让他极为矛盾,渴求却又抗拒的套房里,享受着短暂的平静。

    他静静地看着执事长书桌上摆放的相框,两个相框总是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一张是他与执事长的合影,另外一张是执事长和安迪的合影。

    安迪…是执事长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