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夫人一听这话,前后一想就都通透了,难怪一直编派冷大人呢,原来倒不是真一定是抹黑太子妃,是阻止这门亲事,亲事不定下来,银子就有借口不拿回来,想当日就是说了要拿回银子她才说了冷大人与太子妃的事,可真是够心机深沉的。

    顾二夫人眼下银子没拿回来,也没敢得罪她,只是微笑着道:“我叫人打听了一下,往日他们之间是否有个什么事,不得而知,但是这两年是断没有来往的,也罢,男人哪个不荒唐?最后收心养性就好了,且你表妹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固执,认定的人就不会改变。”

    褚明阳心里直咒骂顾康曼花痴,但是面上却只能遗憾地道:“既然如此,我作为表姐的也不好再说什么,祝福她就是,表姨母放心,我且与孙掌柜说一声,让他快些把银子挪回来。”

    顾二夫人听得这话,心里头稍稍稳定,“那就有劳阳儿了,你放心,到时候拿回了本金,姨母不会亏待你。”

    “谢谢表姨母!”褚明阳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顾二夫人追问道:“要几日方能取回?明日或者后日能要回来么?”

    褚明阳神色也不大好了,冷懒地道:“怎地?表姨母还信不过我啊?说了去问问孙掌柜的,人家银钱都周转下去了,要拿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那具体几日?我这要办的事还多着呢,提前知道我也好做安排,绝不是信不过你,瞧你怎么老说这样的话?表姨母若不信你,能把这几十万两给你吗?”顾二夫人见她脸色不好,心里头也很不高兴,可若没个答复她也不安心,若拿银子拿不回来,可真是要她命了。

    褚明阳淡淡地道:“三五天吧,我先去问问他,让他做安排就是。”

    “行,那就有劳阳儿了。”顾二夫人看着她的脸色就来气,隐忍着道。

    褚明阳便起身走了,临走之前,冷冷地道:“我把话说在前头,表妹和冷家的婚事我不看好,但你们一意孤行,我也不好说什么,到底只是外人一个。”

    说完就扬长而去了。

    顾康曼气得要跳起来追出去骂她,被顾二夫人给拉住了,劝着道:“先忍着,等拿回银子再说。”

    顾康曼大怒,“她算个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皇子妃?若真是有能耐的,如今就不叫大皇子妃,而是纪王妃或者太子妃了,不是个东西!”

    二夫人屋中的情况,元卿屏自然叫人留意着,得了消息,她便马上去了楚王府找元卿凌。

    元卿凌听罢,前后一分析,道:“褚明阳决计是拿不出这些银子来,她眼下没有办法,只能去找林霄,至于林霄嘛,为了进一步控制她,也一定会拿捏些把柄在手,教唆她得罪顾二夫人,所以,我估计接下来她为了破坏冷大人和顾康曼的婚事,会在外头败坏顾康曼的名声让冷家退却。”

    元卿屏很敬佩地看着她,“姐,你怎么能分析出这么多事来?我还道自己八面玲珑,却也没看得这么长远,只认为那褚明阳拿不出银子,只能是投靠林霄,却不知林霄还会对她如何如何。”

    元卿凌笑道:“记得当日我入宫为太上皇治病,太上皇与我说过一句话,他老人家说,只要一个人的心够沉静,就能看穿那些魑魅魍魉的心机诡计,我虽牵涉这事里头,但我不在意那些,自然就能静下心来分析。”

    元卿屏受教了,“我在顾家历练这么两年,还不如太上皇一句话透彻呢。”

    “那是,他是老人静了。”元卿凌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