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谨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没有说话。

    只见女人神色坚定,攥紧手指地说:“我有想过死,但是我不能死。”

    “那些害我落到这个下场的人,都活得好好地!”

    “那些被拐卖到世界各国的女孩,都在跟我一样,渴望着有人去救她们。”

    “我懂那种感觉。”

    女人声音哽咽,想回忆起了什么,脸色很是痛苦。

    权谨无动于衷地站在高处,看着女人的眼神,除了疏离就是陌生。

    可是女人却觉得,这种眼神,是她这辈子感受到最温暖最亲切的,不似人贩子笑起来的炽热和贪婪,不似同事笑起来的算计和阴险。

    “我......”

    “我真的忘不掉同事诱导我去外地,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结果却在路上给我一挤迷药,把我转卖一次又一次的场面。”

    “我忘不掉我被扒光了衣服,放在夜总会的交易场所,是沦落成男人发泻的性-工具,还是被别人卖走的一幕。”

    “我忘不掉我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是女孩被活活掐死,我战战兢兢地过了十五年,连家都不能回的一幕。”

    “......”

    “从十五年前起!”

    “当我被拐到k国,沦落到这个地步起。”

    “就注定了,不会再有人接受我,国还是那个愿意接纳我的国,但家,却不是可以包容我肮脏身体的家。”

    女人走向前。

    朝权谨迈进一步。

    再迈进一步。

    底下就是悬崖,她明明害怕得双腿打颤,可还鼓足勇气站在最边缘,只为了能离权谨更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