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沂是不是戳她了。

    是戳她了吧!

    而且听那个语气,好像无比确信套在玩偶服里的人是谁一样。

    被戳到的玩偶面颊处瘪下去了一瞬,而后很快复原。

    玻璃窗边的白栏杆处,外面的棒球场被晒得绿油油的,闪着细碎的光芒。

    午后时分,周遭静悄悄的。

    一人一玩偶就在隐蔽的拐角处,相对而立。

    她坐着,他半蹲着。

    如贺云沂所说,辛葵确实很热。

    但大概是两人在这样的巧合里遇到,她又穿成这样,辛葵只觉得先前套在玩偶服里的闷热变成了火烧。

    事实上,炎热的程度自他刚刚一步步走过来,就愈发上了头。

    一点一点的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噼里啪啦的灼感往头套里钻。

    辛葵像是上了屉笼的蒸包,内心里有些什么在慢慢膨胀。

    其实也不是很热了。

    是……非!常!热!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辛葵的语气颇为郁闷。

    她都这样了,贺云沂还能准确无比地找到。

    这个玩偶服上面是刻的有她名字还是怎样。

    “能怎么发现。”贺云沂还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长臂抻直,随意地放在腿上,手指自由垂落。

    他没具体回答辛葵这个问题,只是径自说道,“把头套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