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波尔机场,一架运货的伊尔-76带着尖利的呼啸声从天际浮现,准备降落。可当它靠近机场跑道,却受惊般重新拉起,再次窜上天空。

    在运输机降低高度的过程中,地面飞起一连串的曳光亮点,那是枪炮在乱射。甚至有装甲车拦在跑道中央,阻止飞机降落。

    机场航站楼的高层,几十名全副武装的二毛军警正持枪行进,堵在黑市老板马可世的办公室外。突突突的枪弹和爆炸声此起彼伏,猛烈交火。

    几名二毛军警举着防弹盾牌,试图上前炸开装有防爆门的办公室内墙。可倒塌的防爆门后弹出几颗手榴弹,撞在门外的墙壁上再落地。

    惊呼大叫接连不断,轰轰的剧烈爆炸将靠近的军警炸的鸡飞狗跳。爆炸之后还能听到防爆门后传出马可世亡命的怒吼和机枪一起共鸣。

    机场黑市乱成一团糟,守卫正跟来路不明的武装人员交火,其中一部分还倒戈了。btr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朝航站楼方向猛烈射击,打的外墙崩塌裂解,窗户全部爆开。

    巨大的伊尔-76在空中盘旋一次,再次降低高度,对准了机场跑道。四台d-30kp涡扇发动机发出雷鸣的巨响,从机场交火的双方头顶极速飞过。

    震耳欲聋的响声和压迫性的气浪逼得拼杀的士兵们不得不低头,地面战斗为之一顿。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上那架展开铁翼的巨大运输机。

    它放下了起落架。

    航站楼外,指挥战斗的二毛军官站在装甲车上怒声骂道:“开飞机的家伙是不是瞎了?没看见我们正打的火热吗?它居然还要降落。”

    空气在屈服,天空在颤抖。

    涡扇发动机的轰鸣盖住了现场所有声音,在场人员的肺腑隐隐作痛,极其难受。

    航站楼破碎的窗口后,头脸全是血的马可世抱着挺pk侧脸探头朝跑道方向看。

    当确定是一架伊尔-76在降落,身负重伤的马可世发出狰狞的笑容。他如困兽般跟坚守的部下喊道:“好了,兄弟们,我们有救了。”

    正在降落的伊尔-76上,飞行员握着话筒不停联络机场塔台,可问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面对化作战场的跑道,他扭头朝身后的周青峰喊道:

    “总裁,我拒绝执行你的命令。机场在发生战斗,跑道被拦截。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降落。”

    因为土鸡作梗,‘圣光’在二毛家的生意出现极大危机。周青峰从遥远的帝都赶来可不是为了掉头飞回去。

    可鲍里斯波尔又突发状况,这跟让总裁阁下面无表情。在飞行员报告无法联系上鲍里斯波尔时,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等伊尔-76抵达机场上空,地面已经打成一锅粥,耀眼的子弹在到处乱窜,恍如嘉年华的冲天焰火。

    “不是还有一半跑道吗?一千米短距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