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错。”零卓一阵风似得便跑进了内室。

    卯时,天亮之前最黑的时候。

    福泽王府早已准备好的花轿,由战北伯做主婚人一早便到了福泽王府垂花厅坐着喝茶。

    如今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张罗要礼官催促着开始启程。

    瑞霖皇家迎亲,照例要由皇子骑马在前,带着花轿队伍在京师绕城半圈,而后接到皇妃后再绕另半圈,最终到达宫门处,新人入宫面圣,叩谢圣恩。

    见奕雀煌背着一身大红色喜服奕雀策走了出来,战北伯一怔“二殿下……”

    这也是他亲眼看到重病后的奕雀策,纵使见多识广,也万没想到他会是如此这般情景,即便是那鲜红的喜服也掩盖不了他面色的苍白和消瘦。

    待他回过神又惊讶的问“殿下这是要亲自去不成?”

    “是。”奕雀煌代为回答。

    战北伯眉头皱了再皱,终是没有反驳,只是对站在他身后的叶字秋说到“字秋,你去背二殿下。”

    叶字秋在自家老子面前表现的还算乖巧,立刻上前去自奕雀煌肩头扶住奕雀策。

    奕雀煌略一迟疑,担心奕雀策无病这一点被叶字秋察觉。

    奕雀策暗自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担心。

    奕雀煌安下心来,便由着叶字秋轻松的背着奕雀策。

    叶字秋面色不改,笑嘻嘻的说“二殿下自小最喜欢欺负臣,说臣就是一根花花肠子通到底,如今娶亲倒是用上了臣。”

    “闭嘴。”奕雀策头搭在他肩头,费劲吐出两个字。

    “殿下还是快点好起来吧,不然你这般模样可是没力气踹臣的屁股。”叶字秋背着奕雀策转了两圈。

    “字秋。”战北伯略一沉了面孔低呵“当心伤着殿下。”

    叶字秋立刻缩了缩脖子,赶紧背着奕雀策听指挥,自家老头子在,果然不能太放肆。

    奕雀策心知他开玩笑,这小子从小被他教训到大,从来都是像他们几个的小跟班一般跟在屁股后面追着,看似没心没肺又是个留恋花色的纨绔子弟,但骨子里却是个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