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郎黯然离席,孟次山也只能一声长叹,这姻缘之事不能强求,看起来白家父女都没这个意思,不提也罢。

    婚姻本是结两姓之好,不是结仇,孟九郎与七娘能成最好,不能成也还是亲戚。

    更何况两人今天第一次见面,现在就谈亲事,也是早了些,以后接触多彼此熟悉,说不定还有机会。

    孟次山想的很明白,自然不会因为亲事不成就失落恼怒,依旧与白宗政谈天说笑,酒宴上的气氛欢快融洽,大家说说笑笑的格外高兴。

    宴席从傍晚开始,一直进行到天黑,众人酒足饭饱,更多的就是凑在一起闲聊。

    等到酉时末,白宗政见时候不早,几个孙儿们都开始揉眼睛,于是同孟次山等人告辞,带着儿孙返回白府。

    “六郎,你随为父去书房,为父有话要问你。

    小七,你这累了一天,早点儿回去休息。明日还要去医官院,必须养足了精神才行。”

    刚一回府,白宗政就把白六郎叫走了,父子俩去书房商议事情。

    “六郎,你仔细想想,去楚州接小七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么?楚州的庄子那边没什么异常?当时小七和她身边的人都说了什么?”

    白宗政心里存了疑惑,很想弄清楚,“她的那个师父,还有她养父,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当时可打听了?”

    “阿爹,你不是怀疑小七吧?小七是咱们家的人,绝不会错的。”白六郎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问父亲。

    白宗政摇头,“不,为父没有怀疑小七的身世,她是咱们家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为父就是想知道,小七的养父究竟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背景身份?

    他们养了小七十二年,将小七培养的这么出色,我总觉得,这对夫妻绝不是寻常人。”白宗政皱眉,总觉得他们是忽略了什么。

    白六郎仔细想了想,摇头,“父亲,儿子当时打听过了,小七的养父就是楚州当地的一个富户。

    据说当初他们家也不怎么好,日子一般,自从收养了小七之后,这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

    买了不少田庄,在楚州城里也有铺子等,听说还跟人做什么生意,反正日子就越来越富了。”

    “邻里都说那对夫妻很好,为人特别和善,他们年纪不小了才捡到小七,一直把小七当宝贝一样的疼。

    小七的养父据说是个有学问的人,以前给人当过先生。也就这些了,再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