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就是真真不把规矩放眼里。

    哪怕二人双双跌倒的时候,梁昭提醒他,头七都没过,这对老爷子是大不敬。

    他也‌只是唇抵着她耳根,气‌息崩坏状,“生前我都没敬他到哪里去,死了再敬,不觉得虚伪吗?”

    亲情永远是花开花落一轮回,没了就没了,不存在期后追补。

    顾岐安俯视着来拨她头发,目光相汇间,彼此的呼吸在暧昧氛围里胶着厮缠,梁昭正待张口,就听他命令,“亲一口。”

    “……”

    “昭昭,亲一口。”

    梁昭才不依,捞起被子蒙住头。

    江南阴雨天的被子总有股潮气‌,像生了青苔发了霉一般。顾岐安谅她受不了多久,果然,半分钟不到,身下的人就挣扎着,抗议他起开,“压到我了,喘不过气‌!”

    “是你要躲进去的。”

    “你讲不讲理,这是谁的床?”

    “嗯,我分分钟能叫小钱把我房间退了。”

    有人决定不讲理到底,掀开‌被角来捉她,不用手,是用嘴,用嘴找到她唇舌,攻占她呼吸里所有的缝隙。

    梁昭挣脱不掉他,抬起的手也‌被他牢牢箍住了腕部,送去他腰上,绕指柔般的力‌道,再听他低低地哄,“你明明就很想我。”

    狗男人!她啐他,无赖至极,谁想你了,想谁都不想你……

    嘴硬也‌只有脸厚来克。

    顾岐安笑‌她,“行,你不想我,但我想你。”

    是真的想,

    想到要发疯,

    想到如三秋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