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去国子监吗?好些都同窗都说你缺席好长时日了。”

    啥?

    国子监?

    炮灰女配还有国子监剧本?书里没写啊!倒是写了女主在学堂里大杀四方的经历。

    陶满满成绩挺好的,不过她对学习的热情实在不高,当世书院学堂要么讲授经史子集或是诗词文赋,要么就是律学算术等专业知识,她不会也都兴趣不大。

    可是国朝女子也可做官,若是其他门路不成,进学科考未必不能搏一搏,总归能自立门户就行。

    转念她又想到“范进中举”,胡子一拉碴的年纪才堪堪考得举人功名,可见科举之路的艰辛。

    害。

    她思绪飘得远,眉头也不禁微颦,看上去有苦难言的得很。吴宝仪想到别家深宅后院里那些不受宠的娘子,立时就以为陶满满也是如此,当即就提高了声儿道:“你当真不去学堂了吗?还是你家里不允你再去?!”

    嘿,话一出,瞬间吸引全场的目光。

    尤其是明氏,那脸色当即黑得给漆了墨似的,眼里也像要冒出火来,陶闻溪赶紧好言劝了几句,明氏才没当场发作。

    而她盯着陶满满的目光也愈发幽深,她果然小瞧了陶知予,先前答应得好好儿的,今日入了这富贵窝又见太后记挂,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方才安国公府一行人也到了,正在与杨太后见礼,蓦然闻得吴宝仪语,愣时也惊讶不已。安国公夫人齐氏别看是个娇弱貌,实则精明强干,她顾不得礼数,手帕一甩就过来问陶满满,“满满,吴家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大启重学风,以自身强大的国力为各阶层百姓提供了良好求学环境,使得寒门贫民也有鲤跃龙门的机会,更何况上层贵族女子,更是从小琴棋书画的培养着,就怕落人下乘。

    因而不让家中娘子向学,可是当家主母的大罪过。

    不等人回答,杨太后就兀自断定,“想必也不会有假!明氏死守脸面,狭隘自私,近来家中丢了大丑,以她的性子还能让满满出门现眼?”说着她看向明氏,“明氏啊明氏,你自个儿黏皮着骨,为何要误他人前程!”

    “太后娘娘错怪臣妇了啊!”无数双或鄙夷或嫌恶的目光尽数投射到明氏的身上,她只觉浑身有烈火灼烧,窘迫难忍。她伏地叩首,“臣妇一向谨小慎微,万万做不出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恶事!”

    陶满满此时已经傻了眼,完全不懂为何事态从闺蜜叙话一转而为国家大事!明氏当众被杨太后斥责,回府后定然要找她的不快呀!

    还能补救吗?

    她拿小眼神瞅瞅明氏,瞅瞅吃瓜看戏的众人,再瞅瞅愠怒的杨太后和安国公夫人,张了张口想为明氏辩解,可还未出声就被杨太后制止道:“满满你无须说和。”说罢,又质问明氏道:“那为何府中丧事已过,满满仍不得回国子监继续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