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栃木,你多少岁了?”

    像是唠家常一样,鸣瓢问道。

    栃木犹豫着开口:“16岁?还是19岁?我不知道。”

    连记忆也一并失去的她,的确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少岁了。

    “真不错啊,美好的年龄,还没走出过校门吧?怪不得你的缺点如此明显。”

    鸣瓢扯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

    “你过分高估人的善意,而小看人的恶意。”

    仅仅凭着我在虚拟世界里面的承诺,就敢站出来。

    真的是蠢极了。

    他在脑中笑骂道。

    “你还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鸣瓢呢喃着,想用话语剖开自己,展现出血淋淋的原状。

    “我啊,我是一个会因为愤怒而暴走而将人逼上绝路的人,并且能对此毫无罪恶感。我还会将陷入痛苦悲伤迷茫的人逼死,然后一脸平静的认定这一选择才是他们希望的选择。”

    “这个才是我。”

    他的口吻依旧淡淡的。

    “你现在看清楚了吗?”

    栃木没有因鸣瓢的话语而大惊失色,面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所以呢?你不还是没有开枪。”

    鸣瓢曾经是搜查一科的刑警,这是栃木知道的情报。

    她不相信刑警会被教导,开枪杀人前一定要好好和对方絮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