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在一旁欣喜不已,并没有感觉到岳不群的细微变化。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确信笑傲的结果将完全改变,这不单是自己的到来让岳不群和华山派众人实力大增,而是父亲岳不群即将完全领悟浩然之势,找到了自己的武学道路。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违背自己的武道用阴谋去谋取《辟邪剑谱》,纵然送到面前,估计他也不会修。毕竟岳不群如今已经是绝顶高手,辟邪剑法虽好,却也并不能帮他突破武学境界,即使修习了武功也不会增长多少,而且违背自己的武学道路,说不定还会下降,何必冒这个险呢?岳方兴长久以来心中的不安也放下了不少,心中自然极为欣喜。

    父子二人俱都心中愉悦,当下一人用心教一人仔细学,其乐融融。

    也不知是养吾剑法招式简单还是岳方兴剑法基础好,不到一个月功夫,他已经将这套剑法的招式口诀学习完毕,运用自如了,至于实战如何,则还要看情况了。

    岳不群对此很是满意,在岳方兴再次申请后,终于同意他下山了,不过还是限定了范围,就在关中,这是华山派传统的势力范围,想来也都会卖华山派几分薄面。

    次日,岳方兴拜别岳不群和宁中则,同令狐冲下山去了。岳不群和宁中则临行前又是一番叮嘱,毕竟这可以说是岳方兴第一次出远门,一旦发生什么事也不像以前在华山脚下可以快速接应,因此两人还有些不放心。岳灵珊则有些依依不舍,又有些羡慕,她这些年在岳方兴影响下,修行可以说是颇为勤奋,前一段时间更是开始学习玉女十九剑了,武功比可以说原书高了不少,纵然在江湖上也可以说是二流高手了,但要说与岳方兴、令狐冲相比却还是大有不如,也没有下山闯荡过,因此很是羡慕。

    岳方兴和令狐冲依依拜别众人,刚到山下,令狐冲就向岳方兴道:“师弟,已经快要正午了,还是先找家酒楼用些饭食吧!”

    岳方兴闻言看了看日头,离正午还有好大一会儿,知道令狐冲应该是酒瘾犯了,不由笑道:“大师兄,我看你不是要吃饭,是要喝酒吧?”

    令狐冲道:“就知道瞒不过师弟,不错,我这次在山上几个月,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师弟,这次你可要慰劳一下师兄啊!”

    岳方兴知道他说的是上次陪他下山剿匪的事,事后两人都负伤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被岳不群勒令在山上勤修武艺。令狐冲在山上也无法喝酒,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畅饮了,对他来说这件事可是极为难受。

    岳方兴对上次的事也放在心上,上次若不是令狐冲拼命,他们俩可能等不到岳不群来援,就都交待到那里了,他心下已经打算要为师兄寻一番机缘。这些年令狐冲剑法进步飞快,内功却进展不大,如今他混元功大成,令狐冲更是远逊。

    岳方兴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虽然这些年来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显然也是极为在意的,毕竟他也是天分极高的人,又作为师兄,怎么甘心被习武晚三年的师弟超过,不过他性情有些跳脱,始终不能沉下心来静修,而且华山派心法又注重基础,进展比较慢,因此他的内功进展始终不如岳方兴。

    岳方兴这次要为他寻找的机缘就是在内功上,不过这事还要看运气。他打算同令狐冲去终南山一趟,看看古墓是否还有人在。若有人,他当然要以全真传人的身份去请教一下,毕竟华山派也算是全真旁支;若无人,他就要亲自看一下九阴真经是否还在,若有缘还可以让令狐冲在寒玉床上修炼一下内功,这样进展会快得多。

    岳方兴心里想着,口中说道:“大师兄,我们先去前方的小镇歇息一下,再商量一下这次要去哪里。”

    令狐冲一听大喜:“好极!好极!师弟所言甚是!”

    说完令狐冲就拉着岳方兴运起轻功,一路急赶到前方的小镇上找了一家酒馆,先叫了两坛酒,痛饮起来。

    岳方兴见他喝如此,急忙劝道:“大师兄,慢点儿喝,酒多伤身。”

    令狐冲道:“师弟也忒不痛快,今日我们一起喝个够,明日再上路。”说完就给岳方兴倒酒。

    岳方兴无奈,只好陪他喝了几杯,他陪令狐冲在山下行走了几次,也是学会喝酒了,而且要论酒量,比令狐冲还大,他的混元功中有炼谷化精的功夫,而如今的酒类又多是谷物所酿,若是他一直运功喝,还真没几个人能喝过他。

    “大师兄,你这几年在山下待的时间长,可知道有什么好去处?”岳方兴问道

    令狐冲闻言,苦笑道:“师弟,你这话就问错人了,我这几年虽去了不少地方,但大都是给五岳剑派的师伯师叔送信,其余的就是在华山脚下闯荡,哪知道什么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