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玉床是当年古墓派祖师林朝英以全真教祖师王重阳所赠寒玉制成,用以疗伤所用。这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是在极北苦寒之地在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睡在这玉床上练内功,不仅一年抵得上平常修练的十年,而且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不怕后患。

    曲非烟受寒气一激,昏沉的意识又清醒过来,见岳方兴在自己身边,呢喃道:“大哥哥,我们这是到了阴间吗?怎么这么冷啊?”

    岳方兴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胡思乱想什么,有我在,你想死也死不了。”当下传给她几句口诀,让她把体内残余的外来真气导入寒玉床化去,平抑伤势。

    曲非烟受寒气所激,勉强保持清醒,依言而行,岳方兴在一旁小心看护。

    曲非烟的伤势其实并不太重,只是小姑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自然吓坏了。岳方兴看她神色,也摸不清她体内伤势,所以也跟着紧张。其实岳方兴混元真气收放自如,听到她的声音就收回了大半劲力,打进曲非烟体内的真气并不多,只是他的剑重,曲非烟所受的外伤严重,看起来吓人。

    岳方兴见曲非烟驱除了体内外来真气,也盘膝坐到寒玉床上,和她双掌相对,运转《辟邪剑谱》阳刚真气,和她体内的阴柔真气相合,助她疗伤。如此七十二周天,曲非烟伤势稳定下来,沉沉睡去。

    岳方兴看着她睡去,心下犯难,这内伤稳定下来,外伤就不好说了。虽然由于剑钝没有流血,但也将曲非烟的肋骨打断了几根,如果不及时接上,可能会落下残疾。

    咬了咬牙,心想自己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又是江湖人士,何必在乎这些?小心解开曲非烟的衣衫,为她接上断骨。

    接下来几日,曲非烟虽然伤势好转,但仍是行动不便,岳方兴忙强忙后,照料她生活,虽然有一些尴尬事,但曲非烟表明了心意,毫不避讳。岳方兴又连她上身都看过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辈子怕再也摆脱不了这小姑娘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曲非烟伤势大好,只是伤筋断骨,还需静养。岳方兴感觉她筋骨偏弱,又传给她易筋锻骨章,让她认真修习。

    有了清闲,岳方兴也开始仔细查看这古墓中是否还有其它遗留。这一仔细探查,他发现许多石室的门都难以打开了,花了好大的劲才一一破开,不过除了几间石室中有些早就腐朽的生活物资和衣甲兵器外,其它大都是空的,并无所得。这次最大的收获还是在一间奇形的对称石室中看到的武学,其上分刻有全真教武学和古墓派武学,石室上的痕迹也没有脱落,保存还算完整,想来是古墓中干燥,不像上次在地底潜流之旁,有潮气腐蚀的缘故。

    岳方兴见之大喜,一一拓印下来。虽然这里面全真功夫虽然没有口诀,但华山派武学传自全真教,其中还残留有一些全真武学的影子,想来也可勉强将之补全。至于古墓派派武学,更是尽在其上,虽然《玉□女□心□经》要求的十二多十二少很难达到,难以修至大成,但若是能从中参悟出一门简易的心法,威力也定然不俗,原书中杨过不就修成了大部分吗?他可绝对做不到十二多十二少。何况古墓派不仅有内功,其拳脚剑法也颇为精妙,尤其是轻功和暗器,更是天下一绝,恃之横行天下。如今曲非烟修成阴柔内功,又偏向轻快,正适合他练习,这样她伤好后也算有事做了。

    岳方兴有此想法,自然是想要等曲非烟伤好后离去。一是如今他和曲非烟两人相处尴尬,他还没想到如何对待这小姑娘;二是他这次下山已将近两年,还是头一次离家如此之久,自然十分想念;三是江湖风波在即,他的一些谋划也要继续开展,帮助华山派度过危机。

    接下来的日子,岳方兴除了自己参悟全真教和古墓派武学外,便是向曲非烟讲解武学,也不管她是否能理解,只是让她记住,还把自己总结的水中修习的要点告诉她,以便她以后修习。

    曲非烟听到岳方兴讲述如此详细,知道他多半要在自己伤好后离去,自然很是不舍。不过她也明白岳方兴不可能一直在此陪着,自己又身份尴尬,不能随他去华山,何况她若要报仇还得努力修习武功,这寒玉床对修炼内功极有帮助,一时不能轻离,也只能默认下来。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岳方兴将古墓派武功要诀大体讲解完毕,见曲非烟伤势大好,就要作别。他这些日子武功进展也颇快,一是教学相长,向曲非烟讲解武学时自己的领悟也更深;而是利用寒玉床促进阳刚真气修习,进展很大。不过他武功极高,不过一个月功夫就掌握了睡梦中真气运转的要点,如今纵是离开寒玉床,也能勉强达到,再待在此地也无大收获,还多有不便,因此就此告别。

    曲非烟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能拖这些日子已经难得,两人依依道别,约定来日相见。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还是不知不觉间泪珠夺眶而出。直到岳方兴彻底消失不见,曲非烟才抹去眼泪,回转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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