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屋的木门敞着,岑教主又开始坐在炕上练功了。

    木娆娆嚼着玉米饼,新鲜玉米烤出来的就是好吃,脆脆的,吃起来像玉米麦片饼干。倚在门框上,边吃边往里看。

    武林人士真是挺无聊的,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练完心法练外招,枯燥极了。

    “看够了吗?”

    木娆娆把剩下的玉米饼往嘴里一塞,快速咀嚼,咽进肚:“教主,我想跟您商量点事情。”

    岑空:“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木娆娆:“下午会有孩子来,您能在屋里呆着吗?”

    岑空皱眉:“孩子?你成亲了?”

    木娆娆摆手:“没成亲,没成亲。教里教徒们的孩子,经常来我这玩。我怕他们见到教主您,把您在这的事情说出去。”

    岑空自己想在屋子里,和被迫憋在屋里肯定不是一回事。

    木娆娆又说道:“或者,您介意带个面具吗?”

    岑空:“面具?”

    木娆娆走进屋,从破旧柜子里面掏出来一个面具,她去年去逛庙会的时候,在小摊上买的,一只白猫的面具。胡子刻的栩栩如生,根根分明。

    从拿出那个面具,木娆娆就感受到了来自某人,犹如实质的死亡凝视。

    连面具都开始变得烫手,木娆娆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转动脖颈,就看到了岑空似笑非笑的脸。

    这是木娆娆第一次看到岑空的笑,虽然是冷笑。

    薄唇浅浅的勾出一个弧度,隐约可见嘴唇里雪白的牙齿。就像一朵长满了锯齿的美丽花朵,每片花瓣都浸染着毒液。只要碰触到,便会化为一滩血水。

    “胆子不小。”

    后背唰的竖起一层汗毛,木娆娆原封不动把面具放了进去:“教主,小女说笑的。”

    岑空缓缓闭上眼,冷冷的道:“我不会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