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已经被废掉的米尔德躺在杂草铺设的石床上,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贝拉说的没错,在这群毒蛇和恶狼面前,自己这个御前宰相实在是太愚蠢和耿直了,更令他感到沮丧的事,自己身为莱神的代行者却栽在了费加罗这个窝囊废的手上,这下全灯桥的人都恐怕会知道御前宰相密谋早饭,篡位不成反被草的最新版本宫斗戏了。。x。

    “父亲!”

    开门进来的红袍子摘下了帽子,米尔德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詹妮弗,心中五味杂陈,道: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

    詹妮弗抱着米尔德的脑地先是一阵痛哭,然后告诉他:

    “我已经和安妮丝太后和费加罗陛下请求过了,他们答应我,只要你在明天当众承认自己是胡说八道妄图谋朝篡位,他们就答应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到北方长城上当灰袍子了此残生。”

    米尔德就像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丫头一般,看着她,说:

    “这是亵渎,是对罪恶的妥协,我绝对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就向丑恶的。。。。。。”经过詹妮弗声嘶力竭地劝阻,米尔德总算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她的请求,牢房外面,躲在一旁的安妮丝太后总算露出了笑容,拖着斗篷先一步走掉了。

    张虎恩带着塞米尔和洛丽塔躲藏在一家酒馆的地窖里,在黑锤面前。任何门锁或者栅栏都是形同虚设,张虎恩取下酒馆地窖里挂着的腊肠,用小刀切开递给塞米尔和洛丽塔,再给两人倒上葡萄酒,活的倒比那些亡命的人要滋润许多。

    三人狼吞虎咽地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总算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了。不过塞米尔总是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她的思念,洛丽塔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哭泣,让他不胜其烦。半夜中,酒馆主人下来清点货物,发现了三人,他在张虎恩金苏和武器的双重威胁下,默认了三人的存在。但是告诉他们,最好明日一早就走,因为城卫军和禁卫军就跟疯了一样在四处抓人,只要发现可疑人物就一并抓走。洛丽塔还是非常担心她的父亲,老板神色怪异地压低了声音说:

    “米德尔公爵的案子已经定性了,是叛国篡位罪。据说明天正午就要在王宫前处刑。”

    “什么!这是污蔑,是陷害!”

    “嘘,小姑娘,可不敢大声啊,现在到处都在抓公爵的同党。城头的长矛上已经插满了人的脑袋,那群疯狗现在是见谁咬谁,你年纪这么小,可不要白白浪费你的生命啊!”

    “你!”

    “好了好了,老板,多谢了,来,拿上,就当我们的过夜费了。”

    “嗯,这位先生,我劝你还是早点走为妙,你既然能摸到我这里来,肯定也是有门道的人物,城门鸡鸣之时就会打开,此地不宜久留啊。”

    “知道知道!”

    张虎恩打发走了老板,小萝莉就开始恳求他救救米尔德,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弄得张虎恩眉头紧锁起来,救人不是不可以,可问题是如果自己劫法场,就把整个十月王朝彻底得罪了,极北之地的局势本来就是十分不妙,如果整个西海都与黑城为敌,很难想象黑建委能撑几个月?

    “我。。。。。。”

    “阿尔多,如果可以,请救救公爵大人,公爵大人在无冬城的时候对我多有照拂,连安排我去给大小姐当侍女也是公爵大人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