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依刚一躺下,便被慕明韶握住手臂给拉了起来。

    然后便瞧见他将高领的襟口向下拉了拉,露出一个被咬破皮的牙印。

    “抱歉,我……”

    昨夜这人凑在她耳旁说了不少荤话,她实在听不得,也不知道何处来的胆子,对着人细长的颈子就咬了上去,也没注意轻重,待齿间蔓延开一股铁锈味儿才回过神来。

    慕明韶手指划过止了血的伤口,却弯了唇角,嗓音柔缓:

    “这伤既是依依咬出来的,自然也需要依依负责。”

    说罢,又变戏法般将当初塞给谢依依的那个小铁盒又取了出来。

    谢依依自知理亏,只能接了过来,将盖子掀开,用指尖沾了一丝药膏,轻轻涂抹到慕明韶伤口。

    如今的指甲染了一层丹蔻,是东宫结识的宫女赞她手细嫩漂亮,硬给她涂上的。

    涂完也的确惊艳,她干脆留下那两人赠的一瓶丹蔻,淡了便补上一层。

    慕明韶先前也注意到,只是没料到她指尖沾了药膏在他颈下缓缓涂抹,会这样的勾人。

    那细嫩的指腹缓缓在伤口出抚过,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感。

    他原先自己用,因着手心薄茧,常有几分不适。

    谢依依就紧抿着唇,眼眉敛下,认认真真替他抹了一层又一层,似羽毛划过一般撩得身上一阵燥热。

    待那纤长白嫩的手要合上铁盒时,猛然被他握住。

    连他也未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也不愿松手了。

    “这样,就完了吗?”他压低了嗓音,沉声问道。

    谢依依见挣脱不开,任由他攥着,轻声回他:

    “伤口都已覆住了,再要用,也该到明日才行。”